北冥夜微眯着眼看向舒窈,这小丫头竟然敢在他面前明知故问?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看来,不给她点教训是不行了。 这时,炎烈虚弱地从座位上站起,森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舒窈,气息有些紊乱: “舒窈,我不会怀疑错的,一定是你在我身上下的毒是不是?昨天,只有你拍过我的肩膀,那个时候起你就对我下毒了,是不是?” 舒窈闻言,这才朝炎烈看去,果不其然,舒窈看到炎烈的脖子以下,微微敞开的胸襟,泛起一片红肿与累累抓痕。 甚至有些红斑不止渗出了丝丝血迹,还出现了大片的溃烂,看得人触目惊心。 若烟看向北冥夜,眉目肃然,“尊主,炎烈中的是一种特制的痒痒粉。” 北冥夜凝眸看去,疑惑地问道:“何为痒痒粉?” 若烟朝着舒窈冷哼一声,眉眼带着浓浓的不屑,“舒窈,这种痒痒粉,是你特制的,但凡皮肤沾上那么一点,就会大面积传染、蔓延甚至泛滥。” 舒窈冷眼看她,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接着,若烟的语气中逐渐开始隐有骄傲与卖弄之色: “而且,这种痒痒粉,一旦瘙痒起来,就算控制力极强之人也很难忍受,只要抓上一次,那么就停不下来了,越是瘙痒就越是想抓,而后越抓越痒,越痒痒抓。” “一旦抓到皮肤溃烂流脓,就会蔓延、传染到身体的其他部位,如此反复下去,这人基本上也算废了。” 若烟说完,面色一凛,对着舒窈怒道:“舒窈,你好歹毒的心肠。”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愤愤不平。 舒窈好大的胆子,竟敢明目张胆地在幽冥府下毒?当他们幽冥府是什么?形同虚设吗? 炎烈听了若烟描述的痒痒粉的药性后,眸色变得阴骘,原来,这女人是想他在不知不觉间痒死! 以炎烈为首的四大罗刹早就对她心生不满,无不怒视着舒窈,恨不得现在就了结了她。 他们宁可不要什么炸弹、手枪,也不能任由舒窈在幽冥府胡作非为而坐视不管。 众人望了一眼台基上的北冥夜,见他神色微沉,一时间,谁也不敢造次,因为,不管是谁,都禁受不住尊主的雷霆之怒。 其实,舒窈早就知道,只要有若烟在,她根本就毒不死炎烈的。 她之所以这样冲动,也只是想给炎烈一个教训,让他也难受一阵子,谁叫他伤了三哥?她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舒窈掠过若烟的视线,再一次忽略了她,气得若烟差点在当场暴走。 舒窈看向炎烈的眸子迸射出铮铮的冷意,她不答反问: “皇家草场狩猎,是你暗中对宫昀傲下的黑手,那支子母凤尾箭也是你射的,是与不是?” 炎烈闻言,心下一惊,她竟然认出他了? 然而,炎烈也只是一怔,转而满眼怒意地开口:“是又怎么样?我们幽冥府接下的是桩买卖,不论是谁,只要给银子接下任务,那个人就必须死。” 见舒窈满脸怒容,炎烈不以为意,他目露不屑 。,讥讽道: “怎么?想找我报仇?哼!就你那点毒术还想要毒死我?你怕是忘了,我幽冥府还有一个若神医呢,这点毒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若烟像只高傲的孔雀,无比傲慢地抬起下巴,显摆道:“毒术没有练到家,还敢在本神医面前丢人现眼。” 舒窈懒得搭理她这只骄傲的孔雀,她这番作为无疑是想在北冥夜面前揭发她。 不仅可以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医术,又能顺便在舒窈的面前炫耀一下,以此来打击她的毒术在若烟的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她那骄傲的模样,恨不得打块牌子广而告之,看!我有多能,我有多厉害。 炎烈走到舒窈面前,又道:“还有,幽冥府的四大罗刹之一醉阎魔李虓也死于你的手中,那我是不是也要先了结醉阎魔李虓的仇。” 说起醉阎魔李虓,舒窈想到,那不是在她穿越之时,被她的越野车撞得脑袋变形那个人吗? 舒窈美眸含煞,寒声道:“真是笑话,醉阎魔李虓那是咎由自取,谁叫他接了不该接的任务,他活该。” 炎烈被堵的结巴,“你……” “尊主,炎烈中毒,此女必须受到惩罚。”这时,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舒窈顺着那道声音侧头看去。 来人一身黑衣,身姿颀长,面如冠玉,左侧一缕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但,即使如此,也能看出他志气轩昂。 看样子,他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难怪他的身上戾气未消。 “辛壁回来了!”若烟激动不已,这回又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支持她了。 舒窈一听,这才知晓,原来,此人就是四大罗刹之一的快剑辛壁。 辛壁朝她微微一点头,“是,我回来了!”话落,他看向北冥夜,恭谨道:“尊主,属下不辱使命,事情已经决绝。” 被冥夜背手而立,颔首低眉,身音沉沉,“很好!记你一功,下去领赏吧!” 辛壁没有退下,而是看了一眼对他不停使眼色的若烟,心融神会。 “尊主,舒窈身在幽冥府却屡屡行事嚣张,今日,若不是若烟及时医治,后果不堪设想,下毒一事必须严惩。” 若烟忙不迭地迎合,且言辞激烈:“舒窈敢在幽冥府肆意妄为,简直无法无天。” “今日,她敢给炎烈下毒,明日,她就会给尊主下毒,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当我们幽冥府是摆设吗?” 炎烈伺机拱火:“小小一女子就敢如此猖狂,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们幽冥府还有何威严可言?今后,幽冥府如何在江湖上立足?”.caset 四大罗刹一说完,其他的护法也跟着复议,场面一度激烈紧张。 此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