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谋划,好有耐力的持久战,好有坚韧的心性,眼前的男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天子啊。 见她念出这么一段话,宫昀傲朗声失笑,她的窈妹妹就该如此对他崇拜仰慕,“窈妹妹是三哥的知音。” 舒窈遥望着远处,万家灯火通明,她幽幽地开口:“三哥,你经常来这儿?” 宫昀傲攒眉道:“是。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会来这思考一些问题。” 他麦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原来,三哥所有的 。隐忍都是来这释放的吧! 莫名的,她竟生出恻隐之心,低低地唤道:“三哥。”这一刻,舒窈才渐渐地懂得,过去的年岁里,他顶着太子的头衔,承担了多少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啊! 他不只要提防隐在暗处垂涎储君之位的敌人会对他使什么阴谋诡计,还要端起身为一国储君,一国太子的架子和责任。 东宫,太子,虽说享受着万人敬仰,无限的荣光尊崇,却也过得如履薄冰,高处不胜寒啊! 各种明争暗斗之下,若是坚持不住或是疏忽大意,行差踏错,极可能就会粉身碎骨,失去所有。 宫昀傲收回视线,缓缓地说道:“没事,不早了,三哥送你回去。” 舒窈点头应道:“好。” 回到舒府,舒窈的父亲端坐在厅中,一脸的严肃。 舒窈与风尘一前一后走到舒式怀的面前,舒窈倾身施礼,却不愿唤他父亲。 舒夫人坐在一边,见舒式怀逐渐黑下来的脸,忙道:“窈儿,你父亲有话和你说。” 舒窈不明所以,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于是,她开口问道:“何事?” 见舒窈冷着的一张脸,连一声父亲都不叫,舒式怀顿觉老脸一红,沉声训斥:“你看你都收留了些什么人?” 舒窈被骂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这时,坐在下首的韩姨娘拿腔作势地将帕子在鼻子前一甩,言辞讥讽: “哎哟,还装什么清高?你一个大姑娘,院里养了一个不明不白男人进进出出,被府里的下人指指点点,流言蜚语四起,你不想做人,我们还想好好做人呢!” 风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感情这是在骂他呢啊!他指着韩姨娘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韩姨娘被这一吼,吓得不轻,忙泫然欲泣起来,“老爷,你看看他啊!我这也是为大小姐好啊!怎么一个外人都可以在府里耀武扬威?” 韩姨娘尖酸刻薄地说完,忽觉一道寒光朝她射来,让她禁不住浑身一颤。 舒窈寒着脸,厉声威胁:“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多说一句,本小姐拔掉你的舌头。” 舒式怀一听,气得面上一凛,“你一个闺阁女子,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成何体统?” 看到她这个爹,舒窈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烦躁起来,她特想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然而,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到底有何事叫住女儿?如果没事,女儿要歇息了,女儿累了。”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舒式怀气得从座位上蓦地弹起,指着风尘道:“你可以回去,但是,风尘滚出府去。” 风尘一听,顿时讶然,他与舒窈四目相对,旋即,舒窈看向沉着脸的舒式怀,冷声质问:“为什么?” 韩姨娘一幅尖酸的嘴脸,脱口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哦!你还不知道吧!” “你这位好师兄竟偷偷藏了你的肚兜,而且还当成了宝贝似的放在了方枕之下,怕不是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吧!” 说到此处,故作惊讶地又道:“看你的表情,你还不知道吧!”说完,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