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气得一掌拍向桌子,怒目相向,朝着韩姨娘痛斥:“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韩姨娘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对舒夫人的话根本就没有一丝惧色,“哎呀!做了此等丢人现眼之事,还不让人说吗?” “妹妹也是担心舒大小姐败坏了咱们舒家的名声啊!你难道不知道,这种有辱门风之事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当,丢了颜面是小,万一丢了官职可是大啊!” 说着,韩姨娘将手里的红色肚兜,毫无顾忌地扔向了舒窈。 舒窈面色冷漠,下意识地接住了那抹红,她冷眼一扫,嘴角泛起一弯冷峭的弧度。 想栽赃陷害?为舒绾绾报仇雪恨?看她那一脸得逞、嚣张的样子铁定是了。 舒式怀一听,面色黑沉,她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姐姐,大小姐行事如此不检点还不是您对她太纵容了,若不是你答应她留个外男在府里,也不会生出这些个丑事来。” “好歹姐姐出生书香门第,可是,教出的女儿却如此放浪形骸、朝三暮四…”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天往府外跑,如此不安于室,怕不是去见情郎了吧!”说完,韩姨娘甩了一下绢帕,捂着嘴浪笑出声。 舒夫人双目泛红,越听越生气,她浑身发抖,铁青着脸指着韩姨娘,一腔怒意憋在胸口,“你…” 她万万没有想到韩姨娘竟如此放肆,说出的话也越加的难听刺耳。 眼见舒夫人被她气得粗喘如牛,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她无比得意地看向舒窈,继续挑衅。 韩姨娘翻着她的厚嘴唇子,尖酸刻薄地说道:“姐姐,不要怪妹妹说话难听,若是再不加以管教,任由她堕落下去,恐怕变成残花败柳,到时候看哪个夫家敢要?” 韩姨娘故意拖长了声音,眉飞色舞地说开了,“说不定…清白什么的早就没有了吧!”caset 她骂得无比过瘾张狂,却忽略了一抹弑杀的目光朝她射来。 咻! 骤然间,一把闪着青光的飞刀横空出世,且带着凌厉的气势朝韩姨娘的脖颈飞去,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地映出她一张惊白的脸。 韩姨娘吓得魂不附体,惨叫出声:“啊!” 舒窈冷寒的目光朝她射去,眸中迸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气,“我看,你真的是活够了,嫌命太长,本小姐帮你一把。” 瞬息之间,那尖锐的飞刀擦着韩姨娘的脖颈飞了过去,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后,重重地钉在了厅内的圆柱之上。 “啊!”乍然间,韩姨娘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大厅。 舒式怀面色黑沉,定睛一看,韩姨娘惊恐万分地捂着脖子,翻起了白眼,晕倒在了地上。 舒式怀气红了眼眶,指着舒窈大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为父面前动刀?”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她竟敢下此狠手? 舒窈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轻声慢语地说道:“这是给韩姨娘的一点教训,若是在学不乖,翘尾巴,竟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别怪 。我真的要了她的命。” 舒窈顿了顿,又道:“舒大人,你在朝为官多年,这种下三滥的栽赃你也信?” 舒式怀在舒窈那吃了瘪,为了找回场子,他对风尘怒言相向,“我不管他清不清白,舒府容不下不三不四的人,你还是滚出舒府吧。” 风尘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舒大人,你真以为我愿意在你府上待着吗?若不是我老大在这儿,我早就走了。” 真以为他没地方住吗?若不是为了老姐,他才不愿意在舒府寄人篱下呢!受这些个闷气。 舒式怀气极,骂道:“滚。” “不用滚,我走就是。”风尘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了一眼舒窈,转身欲走。 舒窈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了他,毫无留恋地道:“等等,我和你一起走。” 舒夫人一听,急得她连忙跑到舒窈的身边,将人给拦了下来,她低泣着挽留。 “窈儿,你不能走,你是娘的好孩子,你怎么可以抛下母亲,独自一人离开?” 要说舒府还有什么人值得舒窈留恋,可能就是这位母亲了。 母亲一生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辈子都被韩姨娘欺负,却不敢言,她若是走了,韩姨娘岂不是要把她欺负死? 她在心里暗自筹划着,要不然,把韩姨娘弄死得了! 想到此,舒窈便有些自责,当初,她答应过原主要好好照顾她的娘亲的,看来,要食言了吗? 正当舒窈踌躇之时,风尘说道:“老大,这府里不待见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走什么?” 舒窈转头看向风尘,不舍地说道:“你忘了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走了,我怎么办?再说,这里也并不是我们的家。” 舒夫人牵起舒窈的手,万分不舍地裹在她的怀里,哭哭啼啼地说道:“瞎说,舒府就是你的家,你若是走,为娘和你一起走。” 舒窈顿时惊了,“母亲?!” “夫人,回来。”舒式怀没有想到舒氏一生胆小,对他的话从来都不敢违逆,这次,竟敢离家出走? 眼见舒式怀就要发作,风尘为了不让舒窈陷入两难之地,他对舒窈说道: “老大,你别让夫人跟着你奔波,家庭和睦才重要,我有地方去的,你忘了咱们开的天上人间了吗?你若是想我了,去那看我便是。” 舒窈难舍难分地对他摇摇头,“我不答应。”他才多大?怎么可以离开自己的身边?她这个做姐姐得也太失职了。 风尘对她展颜一笑,一脸认真地说道:“老大,你让我走吧,你知道我的。”寄人篱下的生活,谁愿意呢! 说完,他挣脱掉舒窈的手,头也不回地阔步而去。 “风尘。”舒窈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