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拢住自己眸中温热的液体,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只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来鄞都。倘若当初留在靖州,大帅府起火的时候,师哥就不是一个人了。” 沈鹤亭愣住,他赶紧摇头:“不是的小七,萧府起火跟你没关系,你不必自恨,莫要再哭了小七……我真的,见不得你哭啊……” “师哥你是不是还恨我,”花纭嘴唇抽动,声音颤抖,“恨我当初一走了之,独独把你留在靖州?” 沈鹤亭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替她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他低头望着花纭,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小七,师哥不恨你。师哥怎么会恨你呢?你可是我留在鄞都……唯一的念想……” 他终于亲口承认了他就是萧旻,是花纭的师哥。 残缺的灵魂与破碎的肉‖体,沈鹤亭独自在鄞都的黑夜挣扎,没当濒临死亡的时候,拯救他的都是那一罐橙子香。 只要想到小七也在鄞都,只要想到他们看的都是同一轮月亮,沈鹤亭就生出一股活下去的勇气——他要活到两人再相见的那一天,至少能看着小七过上比小时候更好的日子。 沈鹤亭还是将她揽进了怀里。 花纭终于压制不住这么多年的思念,随着泪水一起夺眶而出。 他感觉温烫的潮湿浸透了胸口,沈鹤亭的下巴抵着花纭的额头,他用手轻轻地安抚师妹的后脑,就像小时候一样。 “不哭啦,师哥一直都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