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见过像你这种——” 他寻摸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满,他泄气的说:“该死!这是最后一次,弗利!”很快他又一次拧起眉,那模样凶狠的像是要扑上来将她咬死,“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羞辱我,拿别人来和我做对比,那我绝对要让你好看,我——” “很高兴你愿意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马——德拉科。” 爱尔柏塔适时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以免他自己越说越来气,她意外于自己竟然不能顺畅的叫出对方的名字,“能让我能重新认识你。”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 马尔福余怒未消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显得有几分滑稽可笑,他以一种怀疑的神情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德拉科。” 再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爱尔柏塔已经适应了很多,“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好像从来没有叫过彼此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不对,情人节的时候——” 然而马尔福却瞪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会说话的神奇保护动物,“行了弗——爱尔——弗利!”他好像还是适应不了‘爱尔柏塔’这个名字,说话的时候别扭极了,连改了几次都没能将称呼给改回来,“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魔药?” 爱尔柏塔耿直的摇摇头,“没有,而且和你一样,我也没有吃晚餐。”这么说着的时候她将手探进了口袋里,接着掏出了一颗青苹果并顺势丢给了马尔福,“给你。” 匆忙接住青苹果的马尔福翻了个白眼,他看起来总算没有那么生气了,“梅林在上——”他见金发女孩已经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颗新的苹果,甚至若无其事的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吃这个?” 他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到底还是咬了一口手里的青苹果——清脆爽口,还算好吃。 “理由有很多。” 爱尔柏塔现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她抬头望着散着朦胧光辉的月亮,脚下是蒙着雾气的森林和波光粼粼犹如无数银西可堆起来的湖泊,这安宁的日子恐怕不多了,“这也算是我们的和解礼。” “用青苹果来和解?” 马尔福嗤笑一声像是觉得有点可笑,只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了天边的月亮,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逸和宁静,“这可真有你的,弗——” 他犹豫了几秒才改掉了对她的称呼,“爱尔柏塔。” ··· ···· 时间像是被拨动的指针般飞速推进。 满月过后,爱尔柏塔成功将放有头发,沾满了唾液的曼德拉草单叶,一银茶匙的露水以及鬼脸天蛾的蛹*的水晶药瓶埋进了森林某处的地下。 她开始耐心的等待暴风雨的到来,而在此期间的每个日出和日落,她都会在布下隔音咒的房间内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并念下咒语。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每当念咒语到第三次的时候,她都会感受到第二个心跳,有时比原本的心跳来得强烈,有时则微弱到她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而她和马尔福之间虽然互换了教名,彼此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和从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她却知道自己的态度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既然大家是朋友,那么她自然就不会再无条件的顺着他的脾气来。 而事实上他们也不会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爱尔柏塔有自己的学习安排,想来马尔福也是如此。通常来说他们都是各干各的,不过偶尔倒是会一起写写作业(马尔福和她抱怨草药课上的曼德拉草叫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或者午后一同骑着扫帚在人工湖上绕几圈,最后躺在草地上晒晒太阳。 如果不是心头压着一块巨石,爱尔柏塔私心里认为这样的生活非常不错,甚至堪称完美。 但表面的平静只是用来掩盖下方翻涌的波涛,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走。 七日后,深夜。 沉闷的空气像是蕴含了无数水汽,潮湿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肆虐的狂风席卷了整个马尔福庄园,刮的树枝摇曳,湖面漾起无法停歇的波澜。当第一道紫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的时候,刚用了一个窃听咒的爱尔柏塔确定隔壁的马尔福已经睡去,接着顶着幻身咒和悄无声息的她小心翼翼的推开窗子来到阳台,将窗户关好后便径自跳下了下去——在落地前及时的给自己施了一个缓速咒。 待她站稳之后先是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没有灯火的城堡像是夜里张牙舞爪的幽灵,让人生畏。爱尔柏塔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然后又为自己加上了一个忽略咒,最后裹紧被风吹的乱舞的袍子,迅速朝着森林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