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带恶意的说:“而且你不是‘家庭教师’?教咒语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一枚金加隆都不拿的家庭教师,”爱尔柏塔无所谓的说,只不过眼神带着些深意,“不劳而获不是什么值得倡导的行为——你总得付出点儿代价不是吗?” 见马尔福抿着嘴唇没有应声,她便又说:“还是说你又怕自己输给我?不光是魔咒——现在又在飞行技术上?” 马尔福深吸一口气,同时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瞬,像是被她气的不轻。接着他手脚利落的爬上窗台,动作娴熟地骑上了悬停在窗台前的飞天扫帚——想来以前也干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我会输?” 他把着扫帚柄调转了一个方向,与她并排飞在一起,同时语气中混杂着怒火和傲气,“绝对不可能!” “好的马尔福先生。” 爱尔柏塔轻笑了一声,她敛下心神望着静静伫立的森林,那上面缭绕着一层浅薄的雾气,“为了表示对你以及这场比赛的尊重——我会竭尽全力。” 她在‘尊重’这个词上加重了一点点读音,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来。 但显然马尔福的重点都放在了‘竭尽全力’上,他格外响亮的冷笑一声,接着上半身微向前倾,已经做好了飞出去的准备,他的下颚线绷的很紧,“最好如此,弗利。” “好。那么——一,二,三!” 她的话音刚落,便和马尔福一起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嗖的飞了出去。只不过两个人竟意外的选择了同一条路线——直接向下俯冲。他们不约而同的歪头看向对方,接着几乎是同时拉起扫帚柄朝着森林的方向冲去。 他们之间你追我赶的飞行惹得森林里的夜枭扇动着翅膀发出凄厉的叫声,但显然不会有人给予它们任何的关注。最终,爱尔柏塔率先飞到了森林的正上方,一个急停便沐浴在了月色之下。 她能赢得这场比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不管在哪方面她都算得上是优秀。她的飞行时长或许远不如马尔福来得多,但却比他更懂得如何运用技巧。 很久都没飞的那么痛快的爱尔柏塔表情放松又惬意,她转过头去看同样悬停在中心湖上方,表情不怎么好看的马尔福,“是我赢了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用力将飞到自己胸前的袍子拽了回去,他语气生硬的答:“不然?我以为我自己长了眼!” “很抱歉让你这么生气。” 爱尔柏塔长叹一口气,接着控制着扫帚飞到马尔福身边,但依旧保持着不会让人感到烦闷的距离,“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马尔福先生。” 事实上她对于马尔福的态度一向是敷衍且并不怎么尊重的——哪怕她掩饰的再好,她对他依旧存在一定的偏见。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在禁林时对方能跑回来找她,二年级的时候能违反校规偷偷跑去医疗翼看她—— 最起码他或多或少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甚至还喜欢上了她。 但她没有。 就连最初的搭话都是起自不能见光的个人利益。 而现在她决定撇开成见,克服自己的恐惧,这样或许她就能彻底摆脱父母为她带来的巨大阴影。 那么第一步就是从正视德拉科-马尔福开始。 “哦——道歉。” 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马尔福不阴不阳的讽刺,他不耐烦地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金发,纤细的手指在发丝里若隐若现,“用这种方式向我道歉?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弗利小姐。” “我以为飞行会让你的心情好上一点——毕竟下午的时候是我误会了你。” 爱尔柏塔也任由对方朝自己发脾气,她继续说:“鉴于我过去那些不怎么美好的经历——”她顿了顿,显然是不愿提起那些往事,“我很抱歉,因为你当时的反应让我想起了——”她再次停住了,最终选择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并有些复杂的说:“总之我不想你和那群人一样只看到了我的脸。所以由衷的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冒犯和迁怒,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眯起双眼,似乎不打算接受她的致歉。不过他这时候倒是表现的足够‘绅士’,同时手也重新放到了扫帚柄上,他慢吞吞的说:“你的脸?弗利小姐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你以为你是谁?” 爱尔柏塔其实很擅长揭自己的短,于是她摸了摸下巴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一个自己为是,总是擅自揣度别人的人?” “梅林在上!你也知道?!” 她的这句话终于令马尔福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要不是坐在扫帚上,他恐怕下一秒就会跳起来揪住她的衣领,他的声音大到几乎在森林里产生了回音,“你竟然敢质疑一个马尔福的——”他微妙的卡了几秒,接着憋红了脸气急败坏的说:“你竟然质疑马尔福的友谊——梅林的臭袜子!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