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得谢家姐姐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喝茶都烫了嘴……”
“而大郎呢,也没要求他做什么太累的事,只要去追一位秦氏女就行!唯一要牺牲一下的,也就是七尺男子之身,这能有什么?”
离裹儿神色不满的看向他:
“欧阳良翰,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长吐一口气,下意识的嗅了嗅马车内香炉青烟与贵女体香混杂的沁人心肺香氛。
“他的努力就是趁着秦小娘子和别的男子出门打猎,顺走他妹妹粥棚去找勾搭别的小娘子?”
离裹儿恼羞成怒,俏目瞪他道:
“男子女子能一样吗?况且,本公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联姻之事已经交在了阿兄手里,你别再胡言。”
“行,辛苦了。”
“争取到左武卫大将军、江南道行军大总管秦竞溱,不光有益于咱们王府在江南道处境,还能帮助你在浔阳石窟的造像计划。”
“别问我,问大郎去。”
欧阳戎立刻不满了:
离裹儿沉思片刻,颔首答应:
只见欧阳戎神色,同样十分认真,轻轻摇头:
“在下没有纵容世子,也没有作为好友去包庇宽容他,在下只是…替世子感到些不公,有时候挺同情他处境,所以才会和六郎一起陪他偶尔去云水阁,让他有一些限度以内的宽松环境。
“嗯,是我阿兄能做出来的事,符合本公主对他的所有刻板印象。”
“就不说我们王府了,说你,欧阳良翰,大佛延期之事,如果当时能有秦竞溱帮忙说话,祖母哪里还会派什么巡查使者过来,就算派了,这些巡查使者敢说什么?卫氏都要好好供着秦家,哪里敢捣乱?
欧阳戎摇摇头。
离裹儿香腮微鼓,冷脸偏转向一旁:
“这是他的责任,他必须承担!
“这十几年来,乾周更替,我巨乾离氏宗室流血漂橹,离氏的男儿难道还没长教训吗?偏要输卫氏那群酒囊饭袋一头?”
夜,深。
离裹儿微微眯眼道:
离裹儿瞧了眼他,后背也离开了软垫。
“打听什么事?”
“你们俩少打掩护,老实交代。”
低奢马车内,离裹儿小拇指挑开车帘,一双星眸默默目送某人毫不逗留废话的背影离去,消失在漆黑夜色中。
埋头书写着什么。
窗外的夜,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