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盯着他,不会让云水阁的事情影响世子和王府声誉。”
“好,本公主现在就去吧,找谢姐姐一起去问问,秦小娘子现在应该在静宜听,还没睡……快的话,明天给你答复。”
今夜欧阳戎还得赶去听竹轩,和胡夫提前交流,商讨一下……
马车内,梅花妆小女郎越说越气,气笑了都。
离裹儿微微睁大眼:“纳妾?秦竞溱?十八嫁八十,秦竞溱好意思娶吗?”
梅花妆小女郎垂下眼眸,一双玉手给二人之间的瑞兽铜制香炉添了些香料。
顿了顿,她回到原来话题,又皱眉不满道:
欧阳戎闻言,缄默少顷。
片刻后,微胖青年面前一扇装有漫天星辰的窗户外,有微风拂入。
“现在倒好,这么长时间,大郎连人家秦小娘子的手都没有牵到,明明是咱们提前一步布局,让大郎认识的秦小娘子,结果拖到现在,让那什么魏王府三公子见缝插针进来,还赶上了进度。
“要是给本公主一个男儿身,说不得秦小娘子现在已经小腹显怀了,直接奉子成婚!”
本来以为离裹儿要发飙,可他有些的意外的是,离裹儿越听脸色越平静。
欧阳戎沉默少顷,稍微宽声,安慰起这位冷脸小公主:
“放心吧,那个卫少奇什么样的人,我已清楚,秦小娘子只要不傻,很难被骗,况且堵不如疏,秦小娘子现在气头上,一起秋猎就一起秋猎吧,咱们无需太过担心,慢慢来。”
欧阳戎咳嗽,不语。
欧阳戎观察了下她平静脸色,小心翼翼建议:
“要不先别和王爷、王妃他们说,大郎最近也在努力哄秦小娘子。”
“小公主殿下,在下在你眼里有这么不堪吗?如果有,你直说就行,不要拐弯抹角。”
“教训他下次小心点、不要现在这样露馅?给他上一课?上如何避免借粥棚做慈善这种老套搭讪勾搭其它小娘子的课?
“那还是免了吧。”
“小公主殿下作为家人,或许觉得大郎做的还远远不够,但是对待朋友或属下,在下却觉得大郎从未亏欠过。”
黑色面纱的粉嘟嘟唇儿抿了抿。
“现在都不见他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且问他也没用,平常就见不到人影,好不容易吃饭的时候凑一桌,父王母妃问话,他都埋头干饭,含糊不清。”
离裹儿胸口起伏了下,冷静下来。
奏折依旧空白。
“嗯,不管是扬州、洛阳方向,还是前线军营那边。”
欧阳戎正色点头,轻声叮嘱:
他摸下巴想了想,微微颔首,出主意道:
“嗯,先等秦小娘子消气,改天我坐庄,以浔阳石窟入股之事为由,请她吃顿饭,到时候,公主殿下带大郎过来……”
欧阳戎没接话茬。
离裹儿俏脸绷着,自若说:
明日上午,他已经和林诚约好了。要应对作为巡查中使的林诚、胡夫的最终沟通与表态。
“是,殿下。”
离裹儿俏脸板了起来
离裹儿柳眉倒竖说:
“什么不公?什么同情他处境?他处境怎么了?
“能生在咱们离氏,生来体内流淌太宗之血,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
欧阳戎插话问:“那要是让你去追不喜欢的男子,牺牲下你的黄花大闺女之身呢?”
有些发呆出神的林诚蓦然抬手,一只单掌压住桌面,满桌翻飞的纸页赫然静止,重新纹丝不动。
大郎这波确实有点抽象。
一粒孤灯,将他面前桌上的墨砚、毛笔、信纸,还有一份摊开的奏折给照亮。
“好,欧阳良翰,你心里有数就行。”
她裙袖一挥,昂着精致小巧的尖下巴道:
“再说,现在家里哪个不比他累,父王在最前面时刻顶着朝廷与祖母的压力,警惕着明枪暗箭,母妃要操持整個王府的内务,而本公主也成天奔走浔阳城,招揽士人,代替王府露面……
离裹儿看见面前齿白如玉的弱冠青年微微眯眸,他嘴里轻声说:
“甚至可能更无底线,无礼义廉耻,谋求秦老纳妾。”
离裹儿摆手:
“不辛苦,是本公主活该,偏要背上的责任义务。”
过了好一会儿。
浔阳坊内,某一间家具摆放十分整齐、专属于强迫症的书房中。
一张不染一粒灰尘的书桌前,林诚正独自端坐,两手胳膊肘撑着桌面,十指交叉的手背撑着略带青色胡渣的微胖脸庞下巴。
只好跟着骂道:“大郎真是太过分了,做事也不靠谱,看我回头不好好教训他,这次不能姑息了,得好好给他上一课……”
离裹儿侧耳倾听片刻,狭长、美丽到不用人为画眉的眉梢,微微挑起一角,像是飞扬的云彩:
“去查下秦氏近期有没有适龄男儿来浔阳城?”
“你说什么?”
林诚动笔。
“也是,实在不行,就你出面了,秦小娘子还是挺听你话的,有时候咱们诗会间隙聊天的时候,秦小娘子随口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