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白善行开业只剩一周,本来一切顺风顺水,谁知一通电话打乱了金玉慈的步骤——果子七受伤了! “严不严重?怎么搞得?” 电话那头是老八,他说:“还行吧,肩上中了一枪,七哥为了救社团的毛小子,躲枪子儿时候不慎中弹的,但他暂时只能先留在重庆了,风声紧,我们也只能分批回撤,您那边有着急的任务吗?” “没事,你们安全为上,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好的,对了玉老板,提醒您一句,七哥受伤,说明有势力已经被咱们惹毛了,无论他们能不能想到盛家,你们也要小心,总之第一批人五日后才能到,这些天你们注意着孔陈两家,我发现他们之间关匪浅,可不像表面那样没瓜葛。” “陈?好。”金玉慈想到一个人,果然只要做了事都会留痕迹。 即将挂电话,老八忽然想起来:“玉老板,马场那边说飞雪生小马驹了,和它一样浑身雪白没一丝杂毛,您看给您送北平不?” “一别三年,连飞雪都生宝宝了。”金玉慈定了定神,吩咐,“小马多养养,壮实了送去英国,码头那边告诫好,上船后一定好生伺候,把它平平安安的送去给舒白。” 挂了老八的电话,金玉慈捏着听筒,想按下在心里滚瓜烂熟的号码,她想告诉他“飞雪真棒”,想告诉他“我没辜负你的嘱托,飞雪生活的可开心了”,想告诉他“连飞雪都有家了”,她想说的太多了,反而不知话从何处起,于是她放下了听筒,因为不久之后看到小马,聪慧如蒋舒白自会知道所有金玉慈心里想说给他听的话。 盛南村听说果子七受伤,对金玉慈说:“来势汹汹呀,那人你对上的吗?” “一定对得上。徐鼎升那里接洽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这人不是个爱站队的,能一路走到这个位置全是靠了他在美国的老师,他曾和陈老二同为矿业专业的高材生,是陈老二教授举荐的专业人才,所以陈老二将他放在这个位置。但徐鼎升一门心思搞技术,全国到处跑,不知不觉的反而疏远了陈家,可能看把他拉拢不了,陈家对他挺失望,很多事也不多支持,弄得徐鼎升很难做,申请不了经费,技术也举步维艰。” “所以他也不能免俗,决定站队了。” “这种大才子一帆风顺惯了,不撞南墙不站队,他也是实在在重庆讨不到好才决定回北平碰碰运气。这下和老八说的对上了,陈家热脸贴冷屁股太久已经不愿意再理他了,孔家这次竟也不理他,看来孔陈之间还真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 “骄傲,都太骄傲了。”金玉慈笑笑,“他们不理徐鼎升,却对徐夫人抱有很大的期望,这徐夫人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夫妻关系不好吧?” “男人天天在外面跑,一年半载见不上面,能好到哪里去?”盛南村又开始开嘴炮,“谁都能像咱俩,天天黏在一起,晚上见完,慈慈你白天还来办公室找我,想我你就说。” “调情吗?”金玉慈翻开百叶窗帘,外面的秘书抬头看进来,金玉慈压住盛南村将他按在办公桌上,“调情这种事可不能偷偷摸摸的,得公开啊,你看我多想你。” 盛南村脸色大变,咧着嘴,他转头看到窗外秘书尴尬的神情,赶忙再次合上百叶,指着门对金玉慈说:“我不想你,你快走吧。” “你不行,就不要惹我,咋那么贱呢?” “你才不行!”盛南村长出一口气,“言归正传言归正传,说回来!父亲已经给徐鼎升安排了矿业银行行长的位置,总部在北平,这说是银行,其实是专门为矿业集资的金融机构,也发债券和股票,可以直接缓解矿业技术资金不足的情况,徐鼎升高兴的什么似的。” “好,那就让这个书呆子站好队,我们替他抓鬼,之后的事他乖乖跟着盛家走就行了。” “哈,你不就想在他半公半私的矿业银行搞合资么,只要清了他背后的障碍,这壳子里面的东西任咱们玩儿,最关键的是有他盖着,孔家也抓不住我们的把柄。” 金玉慈实在觉着盛南村是个好搭档:“盛南村,你把嘴贱这个病治一治,就是个完美的人。” “这不能治,我得靠它恶心炸药包兄妹呢,我就喜欢他们又烦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你猜果子七是谁下的手?” “陈家。南尖社没了,不代表人都死绝了,下面还有调查处,统计局,虽然内斗,但总有能他们能用上的一半人,咱们这一次就让他知难而退吧,别跟孔家在一口锅里搅勺子了。” “成!你那思什么的善行开业,我得去好好看场大戏!” “思白善行。” “别告诉我,我听不见!” 距离思白善行开业前三天。 陆十、雪菊、夏红、尹寒夏聚在明真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