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缓着处罚,之后便有机会功过相抵。 蒋舒白也松了口气,倒是周芸,表情异样的对二人说:“你们先下去,我有私事儿和秦爷讲。” 待两人走出忠义堂,秦午尧眼神锐利的看着周芸问:“这丫头的身世是舒白编的吧?” “不重要了秦爷。他俩已经砣不离称秤不离砣了,真真假假这时候再细究也晚了,但你放心吧舒白自有主意,他没心思害商会。” 秦午尧不打算深究,他只是想到了一个人,她和这丫头那么像,都是主意大的要命,一身反骨。 金玉慈被蒋舒白拉出商会,她甩脱他的手揉胳膊:“你确实是螃蟹对吧?你那就是钳子!” “我只是三天没盯着你,你就搞得芸姐拉秦爷当救兵了!” “是我搞得吗?是人家要害我,我明知道还由着她害,不蠢货吗?” “你可以告诉我!”蒋舒白更生气了,“我一直都可以做你的后盾!” 金玉慈愣住,她抬眼怔怔的望着蒋舒白,发现他也正凝视着自己,眼里的热烈和关心呼啸而出,克制不了的猛烈的情感被五官生生压制着,但眼里溢满的尽是金玉慈不能承受的。 “不是……来不及吗……”金玉慈眼神躲闪,尴尬的解释,“哪个坏人害人前会提前打招呼啊?” 蒋舒白感觉到自己吓着她了,叹了口气,轻声说:“总之你现在开始记牢固,我,是你有力的支撑,最可靠的基础。”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金玉慈感觉自己心口跳的很快,竟然比打架还律动的猛烈,她决定面对面说清楚,她不喜欢不明不白。捋了捋思路,金玉慈直白的问蒋舒白:“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蒋舒白一脸震惊,他绝没想到这件事能从金玉慈口中坦率的说出来。 “我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子。”金玉慈细述,“芸姐告诉我了,其实你们和净慧没什么关系,你们要报的是私仇也用不着邵家军符,你是在得知我要找金容儿才有意探询,后来发现她可能有危险,怕我找到她时被害,但你又怕我找到她,怕我因为她而遇到危险,你让商会的人盯着净法庵,你也常去自查她的动向,所以那天你出现在后院救了我不是偶然,而是你听说在那里。” 蒋舒白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但他嘴角细微的牵动金玉慈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表情很复杂。 “男女之爱我有过,并且刻骨铭心永生不忘,我没心思也没时间再整理一段感情。”金玉慈直视蒋舒白,此时的他已不再震惊,他静静的听着。 “我知道匡家的事已经过去八年你应该放下了,但我不是能让你放下的人,因为我自己都放不下。人的一生有很多事要做,当你见过了最完美无瑕的东西,其他的都会在它的笼罩之下,再好也不过都是它的影子而已。但这对其他人不公平,我做不到不去想他,所以做不到不去伤害其他人,更不愿意我自己受伤害。” “原来,生死之交多次,我不过是个‘其他人’。”蒋舒白苦笑一声,但他很快抬起头来,“看来你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我承认我有时还真会混淆,也没有好好克制,但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们有太多更重要的事做,都没有任性的资格。你能这样想太好了,我这些天还费尽心思去想怎么向你解释才能不让你不适,没想到你……”蒋舒白如释重负的笑出来,“你还真是开诚布公,一点儿也不在意我会不会难过啊。” “你?”金玉慈没想到蒋舒白和她一样,打算在火焰刚刚燃起时便掐灭它,“你才不难过,你有闲心吗?” “呵呵!”蒋舒白听到金玉慈小声咕哝的话,露出一副和煦的微笑,道,“人心肉长的,我当然会不舒服,尤其是被一个美人这么义正严词的拒绝。”蒋舒白开了句玩笑,正经下来,说,“完美无瑕的感情是万幸也是不幸。像我们这样的人,大仇未报如何谈未来?” “至少你还能有报仇的机会,你要杀得是人,我没你幸运,我要对抗的是天道!”金玉慈哽咽道,“生死我早已置之度外,对我来说多活一日不是福,早死一天得解脱,只不过我的爱人死的惨绝人寰,我不服!” 蒋舒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她额角的头发挂到耳后,怜惜的说:“你的确是这样的人。” 傍晚,两人坐在码头边的酒馆里,对着海面上的独月出神。深冬的月亮目之所及连光晕都寒意萧瑟,看一眼都觉着寒颤。蒋舒白将围巾卸下来递给桌对面的金玉慈,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生在和平时代,没有之前发生的事,只是单纯我们两人,你说咱们之间会怎样定义?” 金玉慈想了想,摇头:“怎么可能有如果呢?人的一生就一种记忆。”她转头看蒋舒白,忽然开了句玩笑,“但若真有另一个世界,我会对你动心吧,以你的条件难看不被人盯上啊!” “谁盯我?花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