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半个月的休养蒋舒白好了很多,金玉慈也回了仙乐宫,焕然一新的仙乐宫还是一如从前高贵优雅,还是美不胜收。 盛大的重开夜,仙乐宫新来的歌舞演员引来无数新老客人,站在楼梯上往下望,一个月前在这里发生的惨战恍若隔世。 “这才是人间。”周芸端着酒杯走过来,轻浅的说。 “你说怪不怪,仙乐宫的门有魔法,出了这道门到处都是现世报,进了这道门,一切烦恼烟消云散。” 门口尽是瞬间变化的脸,有人愁眉不展的进来喜笑颜开的出去,有人刚刚还开怀大笑的站在门前,打开望出去的一瞬脸上立刻愁云惨淡。 周芸的言语里带着一丝骄傲:“这就是我一直要将仙乐宫开下去的原因,十九年来这里经过四次重建我都没有放弃,因为她说过:总得给心里留些快乐的念想才能继续活下去。” “还有太多人没有留下过念想啊。” 周芸抿了口酒,摇头:“丫头,我只能管我管得了的,我管不了老天爷都没办法的事。” 连年战争,全世界都打的一团糟,如果这就是天意,只能叹一句上苍无眼,老天爷的手段最是毒辣。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让金玉慈眼前一亮,周耀宗,在较场口从姚文祥手里救下她的人。 金玉慈没问过他和陆十的关系,总之应该就是个神棍,名气大一些。他和所有宾客一样,到处看新装潢的舞厅,一抬眼看到了楼上正盯着他的金玉慈,他朝上招了招手。 “我得下去了,有个讨谢的来了。” “谢还有讨要的?我看是来揩油的,当心着点儿啊。” 金玉慈款款走下楼,向周耀宗行了个礼,说:“之前还欠周先生一个谢礼,今日给先生补上,先生今晚的所有花费算在我头上。” 周耀宗惊喜:“这哪敢当,何况当时只是说几句话没想到金老板能记住鄙人。” “恩人自当不能忘。” “那……”周耀宗凑到金玉慈耳边轻声耳语,“夏红可否帮我引荐一下?” 夏红是正在台上唱歌的新人,媚态出众,她出自锁红楼,是三堂主管辖的红灯区头牌,要不是年纪已过二十五,实在大了点儿,锁红楼才不放她。 果然神棍都是一个脾性,金玉慈无奈,只好说:“周先生真是好眼光,不过夏老板在锁红楼的行当仙乐宫是不涉及的哦。” “明白明白!”周耀宗忙不迭点头,“我不会让您难做,陆十小兄弟在我这儿面子大着呢。” 金玉慈叫来陈经理,安排下去,陈经理带走周耀宗,她走出仙乐宫,她知道不该来的人又来了。果然,对面街道的暗角里蜷着个人,陆十看见她出来,局促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大神棍能无缘无故在我面前提起你吗?” “我说了让他别打扰你。”陆十不好意思,“今日仙乐宫重开我来看看你好不好。” “不是让你别跟着我了吗?” “我知道你为我好,也为了雪菊好,但是雪菊不在乎,她支持我帮你。” “我没什么要帮的。” “谁说没什么?你是不是去见金容儿了?她是不是不承认身份?” “你又跟着我?” “我没跟你,我只是去了趟净法庵。”陆十担心的问金玉慈,“你去见他的时候有没有人伤害你?或者怪怪的?” 他的话引让金玉慈一激灵,陆十的观察力超乎寻常,她问:“你发现什么了?” “我去了几次,每次都有一模一样的香客在那,什么香客天天去上香啊?”陆十回忆,“那个净慧法师,嗯,金容儿,她也奇怪,当初邵家来人她就会领他们进内堂,可是现在什么人都不能进内堂了。你说,邵家会不会余毒未清,其实还一直遍布我们周围呢?” “是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按照蒋舒白的说法,现在那些都是净慧搞出来的造反信众,他们和邵家不是一路人,甚至还破坏了邵沛的计划,可为什么他们不拦着邵家来人呢?且不论这些人和邵家是敌是友,就算是敌人,邵家在黑白两道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想查都没得查。 “先静观其变吧,我到现在还没想好金容儿需不需要我来救她,我觉着她比我厉害多了,好像轮不到我来给她拿主意。” 陆十并不知道金容儿事件的前因后果,他看着金玉慈满眼疑惑。 “你快回去吧,雪菊今天没来,她做好决定了对吧?” “嗯。” “好好待她。”简单的告辞,金玉慈转身向仙乐宫走回去。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爷爷说,咱俩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