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金玉慈被蒋舒白送到仙乐宫,到了门口,陆十小跑过来,激动的问:“几天没见你,你到底去哪儿了?” 金玉慈还没回话,蒋舒白却在一边冷冷唤道:“我们还有要事,别耽误时间。” “旧友之间不能叙旧?蒋先生别太霸道了。”陆十也不留情面,几天没见金玉慈的面,只听说她告假了,却没人知道她在哪里,这几天陆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蒋舒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仙乐宫,陆十确定他进去,这才对金玉慈说:“你让我打听的人不是陕州的,只不过林瑶死在陕州,许江汉则是在林瑶死前就在陕州消失了。” “这二人是夫妻吧?”金玉慈记得周芸酒后依稀提起过一嘴。 “是吧……但他们没在人前结婚,没有婚宴。不过分析他们动线和时间我猜先是许江汉在陕州失踪,然后林瑶去找,结果遭遇不测。” “她怎么死的?” “被乱枪射死,而且还有个小道消息,林瑶当初离家时已经怀胎六个月了,不知道那孩子出生没有。” “怀胎半年一个人离家出走?”怪不得周芸说她不知道小姐孩子是男是女。 “是不是一个人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儿秘而不宣,你猜为什么?” “为啥?” “因为林瑶是二十年前南京政府内阁副总理的女儿。” “啊?”金玉慈双目圆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回望身后富丽堂皇的仙乐宫,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周芸能在18岁那年可以拥有如此华丽的娱乐舞厅,也弄懂了她为什么总是有家不回常年住在这里,如果没猜错,这个地方原本属于林瑶,周芸一辈子为爱人守着产业,她在这里等着爱人。 “那,许江汉呢?” “不知道,他的信息少之又少,非常难找,包括到底是谁杀了林瑶现在都没人能确定。” “好,知道了。”一个看似无关的信息却打开了金玉慈的思路,她终于意识到周芸和秦午尧为什么明明拿到了军火却低调的按兵不动,估计是还没找到真正的仇敌,而真正的仇敌……她想到周芸酒后吐露的话,又计算了一下匡家在任上的时间,豁然开朗——他们的仇敌可能就藏在南洲湾铁路爆炸案事件里,所以周芸说秦爷为了报恩留蒋舒白在商会,这恐怕只是其中一点,最重要的是他们目标一致,利益捆绑在一起。 “难怪是铁三角。”进仙乐宫之前,金玉慈对陆十说,“对了,有个奇怪的人在净法庵,法名净慧,过去是邵家老头最小的妾室,但她手里有样东西牵扯军权。” 陆十一惊,劝道:“这种事闹不好会被……”陆十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切喉的动作。 “你可知前几天我确实差点儿因为她命丧净法庵,而且现在我已经被邵氏盯上了。” 陆十一听,不再拒绝,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进到周芸办公室,金玉慈再次端详挂在角落的照片,折痕后的林瑶在照片里只露出半个胳膊,前面的秦午尧虽穿着普通但看上去意气风发,而周芸那时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倚靠着林瑶的身体,不像个丫头,反而像女儿一样粘人。 “看什么呢?”周芸递过来一杯水,说,“邵家人完全疯了,今天一大早警察厅的人过来抓了几个人,你们来之前邵苌的亲卫队,那帮穿着军装却不上战场杀敌只知道祸害同胞的垃圾在仙乐宫门口列队喊号子,幼稚。” 金玉慈倍感无奈:“他要搅扰的我们乱了方寸吗?” “人,他一个不落都得给我放回来,喊号子就让他喊,我仙乐宫也不是吃素的。”周芸问蒋舒白,“昨夜没让邵家人占到便宜,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那邵宁和邹俊平都是警务处出来的人,有些交情,你还是低调些,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别让他坏了你的事儿。” “其实应该不会。蒋家因匡家牵连家道中落,那时我父亲并不知道海柔怀了蒋家的骨血,多次在人前埋怨匡家,他骂匡家时感情真挚,所以蒋家后面几年日子安稳想是对方放下了戒心,加之我又远在天边多年不回来,所有人都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我这凭借父母之命的短婚丈夫和海柔不过是露水情缘,无情无义。三年前没人再盯梢了,想是确定我早已和匡家无关了。” “那你也要小心,现在小玉和你在一条船上,尤其到了上海以后一个疏漏她就是首当其冲被害的那个。” 蒋舒白看向金玉慈,眼里一改当初的坚定,变得犹疑不决。 “我自己会小心的。”金玉慈脱口而出,她奇怪蒋舒白怎么了,最近经常思虑重重,没了往日的坚定。 “你?”周芸指指他俩,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我有一事不明。”金玉慈跳过八卦,问两人,“你们为什么要和邵家撕破脸?我们消消停停去上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