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贪墨被狠狠参了一笔,丢了官帽。” “接他位子的是北平郡王,北平郡王一上台,马上召了兵部,要派人大规模南下剿匪——公主还记得吗?北平郡王的小儿子在黑龙寨手里——朝中无将,很是吵闹了一番,还有人要把定国侯召去剿匪,被陛下好一番斥责。” 朱暄乐不可支,“父皇可不是要气死了!他刚把莫文鸢按下来,怎么会让她剿个匪就爬回去!” “是,提议召定国侯的那名兵部侍郎,没几日就被胡乱寻个由头罢了官。” “那北平郡王怎么说?” 九霄无奈:“北平郡王肯接手烂摊子就是为了儿子,如此一来二去,剿匪不成,他就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收到手里的奏折看也不看,直接打包给陛下送进宫——” 朱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能想到,最后把皇帝气得团团转的,竟然不是朝中肱骨,而是他的草包堂兄呢? “后来呢?” “后来,陛下就……把孔太傅又召了回来。” 朱暄的脸霎时沉下来。 九霄小心翼翼:“孔冉千般万般不好,贪墨又猖狂,但对陛下还算听话,且真的肯干活,又是一心一意向着陛下父子……” 她这个监国公主和前定国侯两条性命,竟然拉不下一个孔冉。 “还有项长史……” “对,我刚就问你,项葛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不会病了吧?” “项长史没病,但一时也脱不开身。” 九霄:“——是芸娘,芸娘失踪了。” “大婚那日后,奴婢知道情势不好,就开始安顿咱们的人,因为早有准备,一切顺利,就连文官也安排到了英国公城外庄子上,等风声过了再让她出门。” “可芸娘原不归咱们管,她有她自己的人手,也有自己走不脱的生意,奴婢就只是知会她小心谨慎,没另做安排。” “谁料后来再打听,才知道她出城路上失踪,接应的人只找到了散落在路上的行囊。” “——公主要知道,如今的京城不比当年了,城外聚集了大片流民,时时骚扰庄子里的民户,劫掠路过的车马,芸娘失踪,只怕凶多吉少。” 朱暄急切:“城门守军呢?” “朝中说,城门守军要保护皇城安危,怎么能因为一介小民闹事就擅离?” ……所以城外百姓,就这么被抛弃了。 “项长史让奴婢代他赔个不是,他先去寻芸娘了……是死是活,总要寻个结果。” 朱暄烦躁地挠自己脖子,一会儿就挠出小片红疹,九霄慌忙制止。 “公主快别这样,当心留疤!” 朱暄被九霄抓着手,反复深呼吸,闭着眼问:“我的桃花酿,你可带来了?” 她烦得很,很想喝酒。 九霄动作一顿,却是心虚转头。 “……公主喝别的成吗?据说梁州城当地的烧刀子也很不错……” 朱暄目光如炬,“九霄。” “说清楚!” “公主,桃花酿不见了!” 九霄表情中似有怜悯。 “公主府被封后,我几次夜半回去收拾东西,公主的物件都是原样,没人动过,只有皇后娘娘亲自为公主酿的桃花酿不见了……一坛都没留下。” 朱暄长长“啊”了一声,眉头紧皱呆坐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九霄嘴唇蠕动,双眼潮湿,说不出话。 “这你就要哭了?不过是母亲把给女儿的最后一点心意取了回去,眼下要哭还早了些。” 九霄小声:“……啊?” 朱暄冷笑,“哈,我就说有哪里不对劲儿。” 她大步流星走到门口,高声唤:“今儿谁在外头当值!” 屋顶上跳下个高个女子,方脸粗眉,穿着城防兵服饰,拱手:“阿宣姑娘,属下苗三娘。” 朱暄:“麻烦苗姑娘,替我去城外寻一下淳于姑娘。” 淳于衍,就是当初把朱暄从喝了毒酒后生死一线救回来的神医。 苗三娘:“姑娘可是病了?哪里不舒服?” 朱暄摇头:“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问题要问她。” 苗三娘行走如风,上马就出城去叫人,不多时就把淳于衍接了回来,身后另外一匹马上还跟着莫文鸢。 “你怎么也回来了?” 莫文鸢跑得匆忙,见朱暄确实面
酒(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