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集体中,最高权力是高满唐。 他不稀罕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而只想着怎么把戏拍好。 “哥,好啦,下来吧。” 徐容歪在车里,见徐行拉开车门如此说道,他忙起了身,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低头下了车。 在下车的当口,他只觉腿弯一软,踩在积雪上的脚不禁一滑,“噗通”一声坐在了雪地上。 还好穿的厚,背虽然撞在了车门边,但是并不怎么疼。 徐行忙将他搀了起来,一边拍着他屁股的雪,一边问道:“哥,没摔着吧?” 不远处同样注意到这一幕的高亚林也迅速小跑了来,只是等他跑近,徐容已经站了起来,只能顺手的拍了拍他大衣边角的雪花,关切地问道:“徐老师,没事儿吧?” 徐容揉了揉太阳穴,自早上过来,他就一直觉得头有点晕,大概是昨天熬夜熬的了,休息了一阵子,没熬过大夜,可能还不太习惯。 要拍的戏是徐容带着一帮群演跑,只是跑了一次,他终于意识到自身状态不太对劲,脸上热的厉害,可是调动的时候,又不大自然。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有点晕。 想到一种可能,他先是冲着高亚林道:“高主任,帮忙拿个体温计。” “哎,好的,徐老师稍等。” 徐容说完了,走向拿着对讲机喊话的安健,到了近跟前,道:“导演,看下刚才那条的回放。” “那条没什么问题吧?”安健扭过头,诧异地瞧着徐容。 徐容摇了摇头,道:“我感觉自己的状态可能有点不太对,我看看效果。” 正说着,高亚林握着体温计走了过来,甩了两下,道:“有点凉,徐老师。” “没事儿。” 安健看着徐容将体温计揣进胳肢窝,问到:“徐老师不舒服?” 徐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道:“头有点晕,也可能是昨天熬夜熬的了,前段儿休息了好一阵子,刚开始不太习惯也挺正常的。” 说完了,他不再吭声,安静地低着头看回放,越是瞧,越是觉得不行,表情的调动太差了,跟在外边呆了几个钟头似的,微表情相当僵硬。 见徐容不住地摇头,高满唐问道:“怎么了,徐容,有问题吗?” “问题有点大。” 等徐容将体温计掏出来,放眼跟前一瞧,冲着高亚林道:“高主任,有退烧药吗,麻烦给我来点儿。” 高亚林接过体温计,本没在意,顺手一瞧,呆了,道:“徐老师,你这都快三十九度啦,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安健跟高满唐对视了一眼,也道:“徐容,你别硬撑,实在不行就回酒店歇着或者去医院。” 徐容笑了下,道:“再拍一次试试吧,如果不行,我就先歇着。” 吃了药,再一次拍摄之后,徐容看完回放,也不再坚持,这次的效果还不如上一次。 “你先休息休息,等下午看看情况。” “好。” 徐容躺在车里,心下却是颇为愧疚,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发烧只是前奏,等后劲儿上来,才是要命。 上一次感冒还是前年年底,在《闯关东》拍摄期间,下水之后没半天,就起了烧,但是吃药吃的及时,退的也快。 可能大概身体的免疫功能过于强大,不感冒则已,一旦感冒,发烧、鼻涕、咽干喉咙痛,一下全来了。 等到了饭点,他只感觉整个脑子都开始昏昏沉沉的,最无奈的是,嗓子干疼,导致他连正常念词都没法实现。 吃过中午饭,高亚林跟着安健巴巴地走了过来,问道:“徐老师好点没?” 徐容抽了抽发囔的鼻子,声音干涩地道:“刚把体温计夹上,等会儿看看吧,不过我这个状态,即使能拍,现场收音是没法弄了。” 安健瞧着徐容微微发白的脸色,以及夹杂着的浓重鼻音,道:“徐老师,去医院打点滴吧?” “等会儿,我自己明白自己的情况,要是烧退了,就不用去了,两三天就能好。” 过了五六分钟,徐容拿出体温计瞅了一眼,随手递给徐行,苦笑道:“高主任,麻烦派辆车,送我去医院吧,打点滴好的快点。” “好。” 同时的,又转过头对高亚林道:“抱歉导演,耽误拍摄了。” 安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没什么可说抱歉的?我也知道剧组条件艰苦,大家都相互担待,不过先说好,等回头赶工,你可别别骂我。” “呵呵,不会的。” 高亚林扭头向不远处的司机师傅喊道:“老刘,准备一下,跟我一块带徐老师去医院。” 若是在平时,徐容还会选择吃了药硬扛一周,等自身的免疫系统生成新的抗体,自然恢复,但现在是拍摄期间,他等得了,剧组也等不了。 吃药见效慢,这他早已尝试过,而且跟之前《闯关东》不一样,他这次是男一,不能出纰漏,每一场戏都得拿出最好的状态。 在角色设定本身就略逊于牛鲜花的情况下,想要出彩,干巴巴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 至于敬业,是尽可能的做到自身能够做到的最好的程度,而不是在不可为的情形下勉强为之,感动自己、恶心观众,带着病,以最烂的状态坚持,才是对戏、对观众的最大的不尊重、不负责。 片场距离县医院差不多二十公里,第一天打完点滴,徐容第二天也没去片场,先是打了半天的点滴,下午又在酒店躺了半下午。 等到了第三天中午点滴打完了,感觉状态好的差不多,徐容坐着剧组的车,直接赶赴片场。 可是却没成想,他前脚刚拍了两场,小张同学就来探班了。 小张同学到的相当突然,一场戏拍完,徐容正要回车里休息,一扭头,望见先徐行一步的小张同学笑着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