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位，须得防患于未然。只要一日未登大位，这储位就有易主的可能。所以，他要做最坏的打算。”

叶宁语沉默了一会，忽然抬头看向小桂子。“咱们殿下这般替瑞王着想，想必也并非为了他。试想一下，若是咱们殿下助瑞王逼宫事成，顺利登基，那瑞王就是咱们殿下的傀儡。说大一点，整个虞国也就是咱们殿下的了。得到了虞国的实际掌权机会，就是咱们殿下顺利即位的一大助力……”

“九大人果然灵光，一点就透啊。”小桂子替叶宁语倒了一杯茶。

叶宁语端着茶杯，目光停留在橙黄的茶汤之上。她轻轻摇晃茶杯，茶汤在杯壁翻涌，犹如深水之中翻腾的巨浪。

“只是可惜了，瑞王不顶用。如今我们和雍王合作，此人颇有些心机，可不像瑞王那样好糊弄。”叶宁语一脸遗憾。

“嗯，这倒是。”小桂子点了点头，“不过我看那雍王也不比瑞王高明到哪去，咱们还不是将他唬得团团转。”

“眼下雍王打了胜仗，势必心气高傲。这几日咱们就先不要凑到他跟前了，还是低调为好。”

“九大人说的是。”小桂子忽然抬头，皱起了眉。“说到打仗，这次雍王带了一个名叫叶宁语的女子去北境，听说她在北境杀了我十万梁军。”小桂子的神色骤然变得冷冽，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家国之仇，匹夫皆可报。我准备这几日夜探国公府，找个机会将那个叶宁语擒了，以慰我大梁十万将士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