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呢还是假暴毙呢?”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虬誓人更不敢对象湄人有任何意见,象湄人也就更加为所欲为了,是这样吧?”江烈说着冷笑了一声。
那小二叹着气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啊。我跟你说,将军的这种好歹走个形式,好歹明面上是正儿八经地要娶。那种小军官,或者小兵什么的,他们要是看中了哪个姑娘,哪有本事搞来三媒六聘,哪有本事搞来八抬大轿啊?要是他们看上了谁,就是直接抓走,抓走之后,不算妻也不算妾,隔天就会把人家姑娘送回家,他们干了什么,说真的,是个人都想得到。人家姑娘肯定不愿意啊,但是人家不敢不顺从啊,顺从了,就是失了贞洁,不顺从,可能换来满门抄斩,孰重孰轻,大家都懂得的。哦对了,能让象湄人看上的,也不仅仅只是黄花大闺女,别人家的媳妇,生过孩子的,怀着孕的,都有过受害者。”
江烈攥紧了拳头,心中已然燃烧起一股无明业火,他一路上过来,经过了不少敌占区的城市,在大街上鲜少能见到年轻的女性,顶多只有为了生计而不得不在外奔波的老太太,虽然在这种封建时代,足不出户于女性而言是理所应当的,但其实虬誓国科技发达,思想方面相较于神狮国也更为开放,不被传统封建思想所束缚的女性比比皆是。他有了解过,在虬誓国被象湄国入侵之前,虬誓国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有俊男靓女的身影,完全不是如今的这般光景。
敌占区的女性不敢出门上街的原因显而易见,一旦出门就相当于虎口探险,其风险甚至不亚于深入虎穴。所以,冠声县表面上的安定,表面上的虬誓象湄一家亲,都只不过是被象湄军蛮不讲理的横行霸道所强行逼迫出来的,是违背人民意愿的。
江烈又试探性地问道:“如果说,象军要跟虬军还有我们狮炎军停战,但代价是现如今被象军占据着的地方,就一直是象湄的地盘了,你们就得一直被象湄人所统治了。倘若如此,你愿意吗?”
“说实话吗?”那小二眨巴了两下眼睛。
“废话,我要假话干嘛?”江烈苦笑道。
那小二又叹了一口气:“要说实话啊,那肯定是不愿意的。讲真的,我们小老百姓是没本事,要是有本事,就恨不得早点把象湄人赶走。只可惜,我们都无能为力啊,你们有军队,有打仗的家伙,你们有办法跟象湄人对着干,那我们也会尽力帮助你们的,虽然不一定帮得上什么忙,但一定会支持的。”
江烈微微一笑道:“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放心吧,无论如何,至少我狮炎军是会奋战到底的,绝不妥协。象湄的郑致宾大元帅之所以要来请我吃这酒,就是为了停战,就是像我说的那样,代价是你们从今往后都得活在象湄人的统治下。他要请我,我来了,但他那无理的要求,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那小二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神狮国的军队比我们象湄国自己的军队强多了,我们象湄的那个东疆边军,只会跑,一路一直跑,从东跑到西。他们的骨气还不如你们神狮人。”
江烈料想汪落印八成在连连打起喷嚏了,还是中肯道:“他们跑也是无可奈何的,他们要是打得过,那肯定还是会竭尽全力去跟他们打的,但他们打不过,没有办法,不得已之下,只能撤退,否则就是全军覆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暂时的退却,不是逃避,而是为了重整旗鼓之后,日后再回来报仇,回来收复失地。”
那小二点了点头:“感谢客官指点迷津,我对军事不了解,只看得到表面,所以可能对我们自己的军队产生了误会。不过即便这样,我还是觉得你们神狮国的军队会更胜一筹,就冲着你的这个态度,我都打心底佩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