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起自己和其兄弟姐妹,们随便一顿早膳的用度,都是少女十几年来积蓄的数倍。
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便收下了这些碎银子。
不久后,桃桃突然发现自己在桑隅宫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欺负过她的宫人们不为全都不敢再来了,分例再没被克扣过,饭菜也不再是冷的,甚至连冬日里的炭火和夏日里的冰块都有了供应。
李璟有时空余了便会来看她,同时也会带些做好的衣裙和绸缎,又或者是胭脂水粉宫廷糕点之类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
后来……
刚到这里,夏桃的思绪就被打断了。
如画掀起帘子,恭敬道:“公主,陛下派来接应您的人已到了。”
她今年已及笄,按照皇帝和太清观观主(系统)的约定,今日就该回皇宫,开启她的刷分大业了。
“我道了。”夏桃应道,又问,“来接我的人是谁?”
“是二皇子殿下。”
*
寻香山。
一辆辆黑楠木车身的鸾旗车徐徐而来,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六角金丝风铃在风中摇晃,马蹄发出哒哒的声响,最终在太清道观外站停。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掀开了帘子,华贵的马车走下来位锦衣华服的俊秀少年。
为首的少年生得和李璟有分相似,气质却迥然不同,眉目清俊,面如冠玉,有种芝兰玉树,温文尔雅之感。
正是当朝二皇子李珩。
相比李璟李珩令人惊艳的俊美和清雅,另一位少年的相貌则要稍微逊色一点,但仍称得英俊。
是当朝四皇子李钰。
“让李璟去领兵打仗,却让我们来接一素未蒙面的公主回宫……”四皇子李钰哼了一声,“父皇未免也太偏心了。”
“四弟,不得胡言。”
李珩淡淡道。
“二哥,真不是我挑事,如果父皇只是派我来接人也就罢了,我什么身份,几斤几我还是很清楚的。”四皇子道,“但二哥你不一样啊,论文采,论出生,论孝心,你有哪一点比不李璟那厮?我这不是替你抱不平吗?”
李珩握住折扇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一帝王子女众多,不止公主,就连皇子也有好几。
但所有人都道,不管皇子有多少,有能争夺帝位的只有二皇子李珩和皇子李璟。
二皇子李珩生母是裴淑妃,皇子生母是萧皇后,裴氏和萧氏都是延续了数百年的大世家,所谓“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这些簪缨世家底蕴之深厚,有时连帝王也不得不头疼。
二皇子之还有位大皇子,只是生母地位低微,几年前又因病去世,因此最年长的皇子便成了二皇子。
二皇子和皇子的母家都非常显赫,一人为长,一人为嫡,才华手腕不相下,朝中方支持的人马都不在少数,到底立长还是立嫡,皇帝始终未能下定决心。
“也不这位妹妹到底是方神圣,多年来从不露面,也不是不是貌若盐。”四皇子道,“真奇怪,按理说我小时候应该见过她,但是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二哥,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四皇子是混不吝,对还未见面的公主也敢随意评头论足,也不皇帝能派位皇子亲自来迎接的公主在心里得是什么样的地位。
李珩最不耐烦和蠢货交往,心里对已是厌烦至极,表面却仍然滴水不漏,温和道:“或许当时年纪太小,我也记不太清了。”
李珩有些心不在焉。
根本不关心自己这位妹妹容貌如,总归是和皇室没有血缘关系的公主,再尊贵又能尊贵到哪儿去?
论她是美得惊心动魄,还是丑得惨绝人寰,最终都是要嫁人的,大概率也不会被卷入夺嫡之争,和实在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阵清香袭来。
太清观走出了一身影。
那女子抱画卷,穿一袭碧绿衣衫,身材窈窕,面容秀美,虽然算不绝世美人,但和貌若盐也绝对搭不关系。
四皇子笑了一下:“二哥,看来我说错了,我们这位五妹妹还是挺……”
话音未落,突然顿住了,双目圆睁,愣愣地看前方,不是看到了艳鬼还是神女。
原本垂眸不语的李珩漫不心地抬眼望去,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折扇。
因为碧衣女子身后突然走出来了一位桃衫女子。
桃衫女子好奇地望人,突然莞尔一笑,这一笑,有如杏雨梨云,花树堆雪,容色之艳几欲使满山桃李失色。
她微微笑望们:“你们就是我的二哥哥和四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