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飘落, 粉衫女
在二人面前,却让位少年郎全都怔住了。
她一身桃色衫裙,穿在
她身上就像日落时被余晖映红的云朵一样柔软, 插着几朵可爱娇艳的黑发如瀑,闪烁绸缎般的光泽, 乌云鬓发间不戴任珠钗首饰, 只
粉白桃花瓣,她眉
那张芙蓉雪面娇艳无间一朵桃花花钿,未施粉黛, 却衬得
比。
不出的风流袅娜。她 粉衫少女身段纤弱,肩若削成, 腰若约素, 就有种说满山的桃树也不及她容色三分不言不笑,那双秋水般清澈的眼眸只是静静地望们,漫天的霞光和
灿烂。
从年龄看,这少女最多不过豆蔻年华, 寻常姑
娘到这个年纪时大都还未张开, 夸一句美人眼前的少女却已生得仙胚子就不得了了, 但
姿玉色, 艳若桃李,让人疑心莫不是桃花成精了?
碧桃天栽和露, 不是凡花数*。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这句诗句,李璟怔怔地望眼前的这张脸, 半晌,眨了眨眼, 不思议般笑了一声:“你……你是天掉下来的仙女吗?”
粉衫少女似乎已被的行为弄得非常不高兴了,她一不高兴, 那张桃花玉面就越发粉嫩娇艳,她不愿回答的话,只是弯下身捡起了落地的帷幔:“随意挑落女子的帷幔,公子,这绝非君子所为。”
话音刚落,随粉衫少女起身,有什么东西突然掉落在了草地。
人皆是一怔。
落在草地的是正是少女腰间的玉佩,但并非是一块玉佩,而是块流苏缠绕的玉佩,一块是白龙纹,刻“如意”二字,另一块是桃花纹,刻“安宁”二字。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看到块缠绕在一起的玉佩,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桃花纹是粉衫少女的玉佩,刚才她撞进李璟怀里时,桃花纹玉佩的流苏不小心和白龙纹玉佩的流苏交缠在了一起,二人分离时,自然也就把李璟的玉佩给带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粉衫少女有些措,飞霞脸,她眼波盈盈地望向,一时不该如解释。
好在李璟也并不需要她解释,见少女神态措,立刻拱手笑道:“抱歉,是在下鲁莽,误会姑娘了,没到玉佩也喜欢美人。”
萧淮之那张向来矜傲的面容也露出了些许歉意:“在下方才出口之言实在失礼,还望姑娘海涵。”
“不不,是我没有仔细留意……”
粉衫少女有些羞赧。
方都谦逊和气地互相致歉了,一场争执瞬间消弭于形。
李璟拾起玉佩,直起身来,刚询问这桃衫少女的姓名,却见对方已带了帷幔,白色的纱帘遮住了她的玉容,像是隔开了世界。
微微一顿,询问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总觉得有些孟浪。
简单告别后,李璟和萧淮之沿来时之路继续下山,一路,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李璟道:“以往总听人用什么‘桃花玉面’来形容美人,我一向不以为然,却不曾今日竟真见到了这样的美人。”
“也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这样的品貌此前竟从未听说过。”萧淮之瞥,“你刚才明明问的吧?我看出来了。最后怎么不问?”
“你怎么不问?”李璟斜睨了一眼,“先是误会别人拿我玉佩,又唐突地询问别人闺名,那我成什么人了?”
“反正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萧淮之哼笑,“你没听别人说吗?‘随意挑落女子帷幔,公子,这绝非君子所为’。”
“咱俩彼此彼此,半斤八,你以为你刚才的态度就有多好吗?”李璟反呛了一句,笑吟吟地把双臂枕在脑后,“不过我也不急问她身份,观她形容举止,必是玉都哪位勋贵或官员家的小姐,今日山必定是为礼佛而来,护国寺来往香客都有名册记录,只要有心,还怕查不出来吗?”
萧淮之看不惯这孔雀开屏的得意样,原本惯性损几句,却又突然留意到话里的“有心”二字。
有心。
有的是什么心?
李璟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怡然自得,坦荡自若,似乎就连自己也没意识到为什么潜意识里非得道那少女的身份不。
萧淮之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
太清观。
筑花小院。
“公主,刚才那二人也太过分了,居然敢这样折辱您,就这样原谅也太便宜们了!”
侍女如诗愤愤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