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康冲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他肩膀,黄元德伸出手按住他人中,死命地按压着。 被简腾死死压在心底二十几年的往事,那痛苦的、不堪的画面尽数涌上脑海,简腾仿佛重回到八岁时光,开始拼命地挣扎: &a;#34;不要!不要!不要压我,我听话,我会听话——&a;#34; 他的叫声无比凄厉,透着深深的恐惧,让高广强等人听着头皮发麻。 赵向晚大喝一声: &a;#34;简腾,你已经长大,怕什么!为什么不反抗?!&a;#34; 简腾此刻整个人处于精神崩溃状态,听到赵向晚的话,下意识地回答: “我反抗了,我反抗了,我拿刀把他杀了!&a;#34; 赵向晚追问: “他是谁?你杀了谁?” 简腾咬着牙: “那头猪,我继父。” 很好,有问有答。 赵向晚厉声喝问: “为什么杀乌菱容?” 简腾一边抽搐一边尖叫: “她是个没用的女人,她连自己的娃娃都保护不了,她活着就是浪费粮食。鲍嘉俊要她死,她就必须死。&a;#34; 赵向晚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a;#34;你怎么进的房间?&a;#34; &a;#34;鲍嘉俊给的钥匙。&a;#34; “钥匙放在哪里?” &a;#34;办公室抽屉。&a;#34; &a;#34;用什么砸她的头?&a;#34; “网球拍。” &a;#34;拍子呢?&a;#34; “器械室。” “拖鞋呢?” 简腾忽然停止了挣扎,人也随之清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一左一右按住他肩膀的警察: “你们,做什么?&a;#34; 高广强与祝康对视一眼,暗道一声可惜,松开手退回去。好家伙,赵向晚这一出手,线索便到手了! 简腾看着凤眼里闪着寒光的赵向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暴跳起来,想要把赵向晚扑倒,可是被手铐束缚住身形,重重落回椅中,发出刺耳的噪声。 他口中大叫: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赵向晚 丝毫没有在意简腾的威胁,冷笑道: “你先想想,怎么在监牢中保持个人卫生吧。”说罢,赵向晚坐回桌后,仿佛刚才那个字字如刀的人,不是她。 剩下的工作,根本不需要赵向晚出手。 不断有新的线索与证据出现。 鲍家的钥匙,在体育组办公室一个抽屉里被发现; 对体育器械室所有网球拍进行检查,发现其中一个球拍把手处有未被清洗干净的血迹,经DNA检测,正是乌菱容的。 诚如赵向晚所言,鲍嘉俊的母亲是个极为迷信的人,家里常年烧香,一股子香火味。朱飞鹏他们三个来到村里的时候,鲍嘉俊的母亲请了道士上门,正在卧室做法,画符舞剑,装神弄鬼地驱小鬼。 看到警察上门,道士以为是自己坑蒙拐骗被人告了,吓得连连求饶。 鲍嘉俊的母亲本就心中有愧,被何明玉诈了几句,一骨脑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当所有证据摊在鲍嘉俊、简腾面前时,两人不得不低下头。能不交代吗?铁证如山,躲不过、逃不开,不如交代清楚,求个坦白从宽。 当警察押着两人来到现场指认犯罪过程时,整个三泰路小学都轰动了。 &a;#34;不能吧?鲍校长雇凶杀人?&a;#34; &a;#34;简老师是个好老师啊,他为什么要杀乌老师?&a;#34;&a;#34;用网球拍柄狠狠敲打头部致死?这得多大的仇怨呐。&a;#34; 简腾是体育老师,身手敏捷跑得快,趁着曾祷在档案室整理资料之时,快速越过球场、树林,上了领导楼的五楼,用钥匙打开门。 乌菱容把儿子哄睡以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听到门口动静以为是鲍嘉俊回来,没有理睬。这几天夫妻两个正在冷战,她不想见到鲍嘉俊。 婆婆上周给她打电话,支支吾吾了半天: “你不要怪我,这件事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朵朵是个女孩。我以为摔出去,最多落个残废就能再申请生二胎,哪知道就死了呢?我在庙里给朵朵点了油灯,我天天给她念佛吃斋,你莫怪我。我这也是没办法,谁叫老鲍家三代单传,谁叫你第一胎是个女儿呢。&a;#34; 乌菱容这才知道,朵朵的死另有隐情,气得浑身哆嗦,怀疑这件事鲍嘉俊也有参与,逼问他真相。但鲍嘉俊却理直气壮说: “你自己的错,不要推到别人身上。好 好的日子你不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