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在上4(1 / 2)

鲜血中一缕微弱的神力迅速被身体吸收,修补着残破的身躯,伏鹿感受到四肢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迅速推开女人,冷笑连连:“你还想要从我身上拿到什么?”

“我如今已被你害成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程歌,你还想要什么!!”

声声泣血,满是恨意地盯着西禾,什么‘带他取寻找鹿角’?这个女人千方百计找到他,必是听到什么消息,觉得他尚且有利可图!

伏鹿挣扎着掀开被子下床,他就算死,就算烂在泥里也绝不成全她!

砰,整个人狼狈倒在地上。

西禾看得皱眉,她叹了口气上前把人揪起来:“我这次什么也不要。”恰在这时客栈到了,不顾他的挣扎拖着他上了客栈。

伏鹿又气又恨,最后统统化为无力,千疮百孔的心再次被绝望充斥。

西禾只听一声闷哼,等她察觉不对劲伏鹿嘴角缓缓渗出血迹,他疲惫的双眼露出畅意,眼底却满是绝望,张着满是血的嘴无声嘲笑:程歌,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西禾愣愣望着,手下的力道下意识放松,伏鹿无力倒在地上。

满身脏污的老乞丐倒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苍老的脸上无一丝生的意志,巨大的悲恸笼罩在他身上,天地好似跟着难过起来,忽然间狂风大作,门窗剧烈摇晃。

百姓还以为是要下雨了,激动得仰天大哭,可是风没一会就停了。

西禾怔怔望着,喉咙堵得说不上话来,终于意识到原主对伏鹿的伤害有多大,说再多花言巧语都是没用的。

她稳了稳心神,慢慢走到他身边单膝跪下,缓缓俯身,把人抱起来拢在怀里抱紧:“伏鹿,你再信我一次,最后一次。”抖着手去擦他嘴上的血迹,血却越擦越多。

西禾慌了神,连忙喊阿绿去请大夫,阿绿应一声忙不迭去了。

伏鹿了无生趣地闭上眼睛。

大夫来得很慢,仅看一眼就摇头‘舌根咬断了治不了’,开一张止血方子就离开了,就这还收了二百两的诊金,气得阿绿大骂为医不仁。

西禾敛着眉:“去熬药。”

阿绿看了眼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老乞丐,心中一闷,出门了。

屋子里静下来,厚厚的窗帘遮住炙热的阳光,稍显清凉,她拿出匕首划开手鲜血滴入碗中,端到伏鹿唇边,伏鹿紧紧闭着唇,西禾如今日般如法制泡掐住他下巴往里灌。

伏鹿睁开眼,满是恨意瞪着她,牙关咬得死紧。

西禾与他四目相对,忽然把拿起碗仰头喝下,低头唇抵在他唇边。

伏鹿猝然瞪大了眼睛,张口就想骂她‘放肆’,西禾趁势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将血悉数灌入,伏鹿立刻去推,西禾直接翻身摁住他四肢,伏鹿的眼睛瞬间猩红一片。

喉咙被堵了满嘴血,他控制不住地吞咽着,血迹从唇边流入脖子。

微乎其微的神力被身体吸收,咬断的舌根痛意渐渐恢复,伏鹿四肢逐渐有了力气……西禾松开他,翻身而下。

她背对他而站:“我有办法暂时解干旱危机,你若敢死,我就让他们陪你一起。”转身大步出了房间。

伏鹿只听见她吩咐店小二:“备水。”

客栈名叫‘悦来客栈’,点苍国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即便如此饥荒干旱年间所储存的资源也不多,若非西禾是客栈的东家,就是杀了店小二也弄不来一桶干净的浴水。

伏鹿泡在水里,清凉的水流冲去那一丝燥热,他顿了顿拿起帕子开始洗漱。

头顶烈阳高照,街上行人稀少,客栈老板刘掌柜见东家面色苍白手上还受了伤,大惊失色:“东家,您的手!我这就去请大夫……”

“不必。”

西禾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我让你准备的客房准备好了没?”

刘掌柜忙不迭点头:“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饭菜和浴水,只待人一到便能享用。”

西禾点头:“很好,晚点人到了你代我接一下,务必别怠慢了。”刘掌柜自然是连连应声,西禾挥挥手,让他自去忙了。

桌上安静下来,西禾望着窗外,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茶。

她是半个月前醒来的,彼时原主正和亲信们商量着是否将粮价再往上抬一抬,发一下国难财,她当即推脱头痛明日再商议,等她接受记忆了解完当下点苍国的困境后,骂了原主一句‘泯灭人性’,隔日就让众人把粮价往下降。

程家在程父手中虽也富庶,却没到富甲天下的地步。

是伏鹿一步一步,将程歌推送到如今的位置,她又有野心,程家商铺几乎铺满整个点苍国,就连首屈一指的皇商也要对她客气一二。

程歌的野心被喂养得越来越大,别说百姓、良心,若不是西禾到得早,她都要拿自己得婚事作交易了。

那联姻对象是当今陛下的第三子,一个名满天下的纨绔王爷,吃喝玩乐,无一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