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球好像碎了一般。
高燃大脑雪茫茫的,被碾压得近乎空白。
分钟后。
稚澄无语,“还哭?有完没完?”
高燃哭得俊脸凄惨。
他抖抖索索掏出了自己的烟盒,然腕部发着颤,连烟都没叼稳,他绝望无助,“老,老子,第一次,他妈的,被孩子顶碎了开瓶器,老子坏掉了,呜呜。”
稚澄:“……”
稚澄:“欠的,活该。”
稚澄拇指与食指伸直,挟住了这一根掉落的黑魔鬼,放在嘴里,牙圈敛紧,压了压烟草丝。
火呢?
稚澄瞅了眼。
高燃头皮发麻,本能弹开打火匣,恭敬送上一簇幽蓝的鬼火。
等等,我为何如此见鬼的熟练?!
稚澄短吸几口,烟尾猩红,云吞雾绕。
嗯,其实姿势不熟练,甚至还呛了几口奶,啊呸,是呛了几口烟,总之也很有范儿,且超乖的脸庞让她起来不像抽烟,反像在吸一管草莓味的冷冻奶昔,“爸爸问几个问题,最好老实回答,否则。”
她弹了弹烟灰,露出甜笑。
“送去西天玩儿去。”
……?!
这魔鬼。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撞她手里!
高燃夹着双腿,点头如捣蒜,说什么他也不敢再惹这九城的姑奶奶,难怪凌住院了那么多天都还没好,现在他可算找原因了!
他小钢炮都成了小哑炮了都!
就这老虎拉车的,谁他妈敢。
稚澄:“给梁笑寒打电话的,北郊的那位,是什么祖宗?”
高燃还以为她不会问呢,抬眼窥她脸色,“那是宋家的小祖宗,有先天性心脏病,跟梁小爷是青梅竹马。”
稚澄喔了一声。
高燃:“就这?”
稚澄:“?不然?”
稚澄:“搞的谁没个先天性心脏病的病弱豪门白月光似的是不是不起我。”
她胡同王者,可是见过世的,吓唬不了!
高燃一哽。
稚澄问:“今晚办的是谁的生日派对?”
高燃:“主啊。喔,就是斐爷的鸟,快六个月了,就给办了个成年派对。”
稚澄:?
算了算了,这成年的鸟主先放一边。
“那斐爷是什么来头?”
高燃满头小问号,诧异无比,“不知道?那是梁小爷的亲哥班斐啊。”怎么会有人连男朋友他哥都不知道?玩儿他呢?
靠!
实锤了!果然是同卵双胞胎!
高燃的眼神莫名起来,“连这个都不知道,该不会是混进来的间谍吧?知道国歌怎么唱吗?”
稚澄:“……”
超。
竟被怀疑不是华夏儿!信不信我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稚澄深吸一口气,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当然知道啊,只是人家扣子顶最高,半点禁忌都不露,怎么跟们这群混蛋玩一起的?”
说着,稚澄还扫了一眼高燃微露的红底裤边缘,鼻尖嫌弃微皱。
这么丑,还不守男德!
高燃:?
您礼貌吗!
“有的人斯斯文文,好学生的漂亮式样,玩得特花。”
高燃羞恼抽高裤腰,忿忿不平道,“这位斐爷,才回馆没几天,养尤椰花主动爬他的床,被馆扫地出门,还有艳小妈,同样就被他迷得昏头转向,闹着要跟梁先生离婚呢。”
稚澄:?尤椰花?
她可算明白那姓尤的,为什么有底气不干活处浪了。
原来背后靠山是馆。
高燃压低声音,“知道斐爷当初为什么出国留学?是因为他对室友强逼未遂!”
“他啊生冷不忌,男不拒,更爱走旱道,也就是——”
高燃指了指墙边的插座,满含恶。
“双插头。”
谁能想这光风霁月、高坐神坛的场圣子,玩的比他们还脏呢。
稚澄:?!!!
好、好大的信息含量,她cpu好不容易接起来,现在挂了!
高燃还不忘给人松土,“可别被他们兄弟玩了。”
“他们敢?!”
稚澄被双生子蒙在鼓里,本就超级不爽,现在更是黑化爆言。
“双插头很横吗?我能爆煎得他金黄!”
高燃:“……”
高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