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钱潮而言无疑是忙忙碌碌的。
就在上官泓昏倒,上官岫手忙脚乱的时候,钱潮也没有闲着。
虽然说晁竹答应过会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虽然汤伯年也答应这些日子多打听关于景氏与宗氏的事情,但钱潮在宗内也有自己的耳目,而且还是非常不错的家伙,所以钱潮无论如何都要先行打探一下消息。
蔡蹇此时正与钱潮隔着桌案相对而坐,这位蔡师兄当初还是马琥给钱潮介绍的,现在与钱潮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识了,他近来多少有些发福,这让他那个本来不大的脑袋因为脸颊的鼓起而显得大了一些,不过这没有让他的容貌显得更加丰润,反倒是将他面容中的那份猥琐放大了不少,除此之外,他的修为比起与钱潮刚认识的时候也进益了不少。
这位蔡师兄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师承,估计等他到筑基也不会有哪位九玄的前辈能看中他并将他收为弟子,对此蔡蹇已经不抱希望了,不过呢,钱潮已经将一盏海韵玉脂灯给了蔡蹇,也就是说蔡蹇的筑基已经有了保证,由此蔡蹇在感激之下才会死心塌地的为钱潮几人做事。
钱潮之所以将蔡蹇找来,是想问一问关于宗澄他知道多少,毕竟以前在宗内蔡蹇就是专门以打听这种桃色韵事而出名的,既然是打听一个女子的事情,那找他必然不错。
听了钱潮所说之后,蔡蹇就是一惊,没想到钱潮打听的是宗氏之女宗澄的事情,而且还与景氏的景禄有关,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件事绝不能对外提起,略略回想了一番,蔡蹇开口说道:
“钱师弟要打听宗澄的事情,嗯,找在下是最合适不过了。不过钱师弟所说的这些我听了觉得很迷惑,宗澄与景禄,钱师弟,这可能吗?”
钱潮说道:
“难道蔡师兄没有听说过关于这二人的只言片语吗?”
“嘿嘿,钱师弟呀,若是寻常的男女弟子之间互相有了情意甚至说有什么不该有的事情发生,那消息我肯定能问出来,不过宗澄还有景禄嘛,他们可都是宗内的大纨绔,他们平时很少与咱们这样的普通弟子接触,真的就跟高墙深院里的公子小姐一样,一年都难得见上他们一次,他们有自己的小圈子,很封闭,别说我就连钱师弟这样身份的都没办法能混进他们的那个圈子里。至于他们之间的消息嘛,更是很少能透露出来,钱师弟呀,你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靠不靠谱呀?”
钱潮一脸平静的说道:
“消息绝对可靠。”
蔡蹇很懂事,见钱潮这样说便知道这消息的来源肯定不一般,他自然不会开口问这消息究竟是什么人告诉钱潮的,而是开始思索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宗澄的一切,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钱师弟,景禄这个人低调得很,似乎宗内景氏之中景禄算是最出色的一个晚辈,我所知也就只有这些而已,呃……毕竟他不是女子,所以我对他的在意也就少一些。不过呢我对宗澄多多少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这就把知道的那些都告诉钱师弟,接下来钱师弟还想知道什么我就去打听。”
“好。”
“首先一点,钱师弟,你说宗澄与景禄两个人海誓山盟、私定终身,说句实话,这就让我十分的不相信。”
“哦,那是为何?”钱潮好奇的问道。
“很简单,嗯,景禄那里如何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依着我对宗澄这个女子的了解,她必不是那种能与人私定终身的人。钱师弟你也知道我在宗内对哪方面的消息最感兴趣,不瞒钱师弟,这么多年在宗内,虽然没有一个两个的女子与我相好,但我对女子了解的并不少,在我看来,这女子嘛大抵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只要有了心爱的男子那就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子,这其实有些不正常,属于走极端了,为了那男子什么她都可以做,这样的女子虽然少,但也有现成的例子,就比如栖霞山‘梅敏双姝’之中的那个梅清,她相中了曹泽之后就一门心思的全是曹泽,就算曹泽死了现在也没有人能让梅清移情,唉,说到这里还要为程潜堂惋惜呢;第二类就是比较理智的了,心里既有别人也有自己,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这样的女子算是最多的,嗯,还是以那‘梅敏双姝’作例子,敏娥那女子就是这第二类的,她心里牵挂着旁人也装着自己,一旦发现自己的付出终将是一场空的时候,纵然再是不舍她也会忍痛脱身,唉,说到这里还是要为程潜堂惋惜,敏娥开始时对他算是一片痴心真心,奈何程潜堂的心思到如今也还在梅清的身上,敏娥一见如此最后只能黯然而退,没想到这反而成全了肖冼,唉!”
蔡蹇讲的这些都是钱潮知道的事情,听罢点头,同时也为自己那位程师兄感到可惜。
蔡蹇继续说道:
“这第三类女子嘛,则是另一个极端,这样的女子心里只能容得下自己而容不下旁人,只要是为了自己获利,她们就可以做事不择手段甚至是没有底线,钱师弟近来经常与凤游接触,凤游身边的那些女子都可以看作是这第三类的女子,她们为了自己根本不顾旁人对她们的看法,纵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