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宗,汤伯年的洞府内。
汤萍与钱潮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汤伯年的面前,钱潮已经将昨天夜里晁竹找到他说的那些都与汤伯年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便等着汤伯年说些什么,不过让这二人有些好奇的是汤伯年听完之后并没有言语,而是脸上显出一副思索状,叼着他的那根烟袋不停的吞云吐雾,时间稍久之后汤萍都有些不耐烦起来,而钱潮则看着汤伯年的烟袋则琢磨着那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最终汤伯年开口了,他一边在一个小碟子里轻轻的磕打着自己的烟袋一边说道:
“这件事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嗯,这晁家嘛,也不知是该说他们多事还是该说他们懂事,他们这么做倒是提前让你们知道了一些现在还不该你们知道的事情,嗯……”
汤萍马上说道:
“六爷爷,您对晁竹所说的事情怎么看?”
汤伯年则说道:
“我怎么看先不急,你们两个小家伙既已知道了这件事,那你们说一说,对那姓晁的丫头所说的又是怎么看的?”
汤萍不假思索的说道:
“宗门在借助晁家盯着景氏的动向,是不是这样?”
汤伯年对此不置可否的说道:
“还有吗?”
“诶呀,还真是这样啊!”汤萍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这些议事堂的长老做事还真是有些不择手段,晁家与景氏是儿女亲家,你们怎么能逼着其中一家去监视另一家,让他们给你们打探消息呢?”
汤伯年哼了一声说道:
“哼!这就是我为什么说现在有些事情还不是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不错,晁家的确是在为议事堂盯着景氏,你说这样做有些不择手段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呢,丫头,这法子也就是有些摆不上台面罢了,毕竟从晁家获知的都是五灵宗内部的消息,他们有什么发现便悄悄的告诉议事堂,仅此而已。若是涉及到的是其他大宗门重要活动的话,那样的消息能传到议事堂的手中,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甚至一些重要的消息能传回来首先就意味着由咱们布置又发出这个消息的暗桩很有可能就暴露了身份,下场可想而知。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得五灵宗平安,以此为前提之下又能留有些分寸也就足够了,除此之外,就不能再顾及方法是不是让人觉得不舒服了。嗯,你们这五个孩子,宗门也都是寄予了厚望的,日后待你们筑基之后,宗门必定会有重用,那时候你们才能知道一些消息的得来,在背后都有人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丫头,对待这些事情,别把你个人的情绪起伏、个人好恶都夹杂进去,那样除了让你看起来不成熟之外,还会让你做事犹犹豫豫,很容易就会出岔子。”
“那……六爷爷,景氏再如何也是咱们宗内的家族,为什么议事堂对他们如此警惕呢?”
“嗯,当然是因为在过去发生过宗内大家族引发的祸事,所以宗门才不得不防。”
汤萍明显是想借今天这个机会知道的更多一些,便继续问道:
“六爷爷,我对宗内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现在的宗、景、桓、凤、章这五氏是怎么来的,他们之前又引发过什么祸事?”
汤伯年明白汤萍的心思,现在面前这两个孩子一个塞着一个的聪明,既然问到了这里,他便打算索性就多与这两个孩子说一些:
“宗、景、桓、凤、章,不过是宗内五个大的家族而已,称为五氏,其实‘氏’这个字也都被用滥了,以前能在宗内称之为‘氏’的家族一定是为咱们五灵宗立下过大功的,比如最早在五灵宗创建的过程中立有奇功,再比如后来五灵宗面临灾厄时挺身而出成为中流砥柱而力挽狂澜,这样的人还有他的家人在宗内才能被冠以‘氏’的尊称,那是一种荣耀。如今宗内所谓的‘氏’,不过是五灵宗内的某一家人族内人丁兴旺,而且大多修为都有不错的成就而已。他们人数多又修为高深,表面看这对五灵宗而言是个好事,毕竟他们都是五灵修士,但别忘了,他们是五灵修士的同时还都是一家人,比起寻常的五灵修士而言,自然还多了一个牵绊,那就是他们的家族,而这也正是让议事堂一直担忧的。现在的宗内五氏,并不是从咱们五灵宗创建之后就一直传承下来的,据典籍记载,在过去的年月里,五灵宗最多的时候曾经有八氏共存,但现在呢,那八氏早就烟消云散了,每一个能被称为‘氏’的大家族都有一个兴起,兴盛然后一点点衰落最后彻底没落消失的过程,就算现在宗内这五氏也不例外,从五灵宗创建至今,宗内出现过的‘氏’已经数不胜数,现今这五个也不会例外,早晚都是过眼的云烟,而五灵宗则一直在这里,雄踞中洲之南,嗯,从这一点来说,咱们五灵宗就只能是一个大宗门,而不可能是一个大世家……”
“大世家?”汤萍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
“不错,你之前问这些‘氏’引发过什么祸事,就是这种祸事,当然那样的事情我自然没有经历过,但在过去的记载中的确发生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每次都很类似,都是某个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