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笑却越来越鲜明。 “玄璋,你不要吓母后……” 太医们来得很快,无论是哪位太医给柳予安把脉,下一刻都吓得跪伏在地,一动不敢动。 太皇太后大怒:“你们干什么!你们跪什么跪!起来救人!起来救人啊!!!” 太医们斗若筛糠。 “娘娘,不是老臣们不救,而是王爷这脉象……没救了啊……请太皇太后节哀啊……” “怎么会没救?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当年王爷中了……白玉明的毒,本就是强弩之末,而今又种了这虎狼之药,神仙在世恐怕也难救啊!” “什么?!” 太皇太后脸色一白,差点昏厥过去,但柳予安却一把抓住了她,那手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如同一块冰般冻入了太皇太后的灵魂。 “母后……你给儿子下了毒,儿子心甘情愿吃了,也不会怪你……” “玄璋……” “嘘。”柳予安用指尖按在自己的唇上,指尖也染上了鲜血,鬼魅至极,“母后你别哭,你哭什么呢?儿子这条命也算是亲手还给您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你的儿子白玄璋了,你知道吗?” 太皇太后无法理解柳予安的意思,但见柳予安突然拔掉脑袋上的玉簪,指尖凝气一划—— 那绸缎般好看的长发被他砍下,慢慢飘零在太皇太后面前。 一丝一丝…… 寸寸零落。 太皇太后知道,柳予安斩断的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自己和他的母子情。 果然,等所有青丝落地,柳予安眼中的温情和笑荡然无存,冷得刺骨,寒得伤魂。 “太皇太后娘娘,好自为之。” 言罢,柳予安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衣袂翩跹,像是要乘风而去般。 他由始至终都没看向地上的人皮面具,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了。 他不再是躲在暗中仰望自由和阳光的可怜虫。 从今天开始,他只为了所爱之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