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赵李回撤!若局面顺利,随费帅,追杀到底!不得有误!” “是!” “田大虎!” “在!” “给你两万人马,正面拦截对面燕军,战至一兵一卒,不许燕军越过雷池一步。费心语等五万将士的生死归途,尽都在你手上!” “是!末将愿立军令状,人在阵在,人亡阵才亡!” “去!” 安排完这几路,吴铁军迅速喘口气,立即继续发令:“马前戈!” “在!” “本部出战,直插齐军大营!” “是!” “此役,我要的不是伤亡,我只要破阵!就算是连你都战死了,也要死在破阵之后,可能做到么?!” “能!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即刻!” “是!” “孙扩疆!” “在!” “尔等三人率领大军,随马前戈之后,直冲齐军大营!” “是!” “发信号,让后方预备役援军,全军压上,一个人都不留,直奔前线!不必整军,直接长线冲击正面燕军,不惜一切代价,碾压过去,不成功便成仁!” “是!” “发信号,让百战关所属将士兵马,放弃关隘,全军驰援,不得迟误片刻。” “是!” “余下所有,全员冲阵齐军大营!” “诸君!” 吴铁军冲天怒吼:“今日,便是为大秦开疆扩土之时!” “万胜!” …… 秦国大军如同一条条怒龙欢虎,呐喊声震碎了夜空,隆隆万马奔腾,声势震天动地! 在大燕这边,吴铁军布置下的连突袭带阻击,合共八万兵马。 他相信,综合燕军的乱相,有费心语在,有这八万兵马,足够了! 他相信以费心语的军事天赋,一定能够把握得住这次的天赐战机。 即便尚不知悉对方到底是因为何种缘故乱起来的当下,吴铁军感觉给费心语八万已经够多了。 不,应该是太多了! 而剩下的六十万大军,他选择将之全数都砸到了齐国军队身上! 就是要以大山压顶之势,生生将齐国军队压死! 现在对于吴铁军来说,燕国大军,已经不存在了,没有更多的意义了! 退一万步说,此役最坏的结果:吴铁军判断失误,燕军那边并没有当真乱起来,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引人中伏的陷阱,连费心语都陷入陷阱中。 可是在吴铁军心里,燕国大军还是得视若不见,当作他不存在! 纵使费心语全军覆没,他也不会派出援兵支援,此役,他必须要把齐国大军砸死,才有资格说后续,说其他。 而他最信任费心语的一点就是:纵使费心语真的身陷重围,即将全军覆没,他也能凭手中八万兵力,撑到吴铁军砸死齐国大军回师的那一刻!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攸关三国命运的豪赌。 但是吴铁军没有丝毫犹豫,惊鸿一瞥之余就直接做了决定了,绝无犹疑,更不容置喙! 将士临阵,战机稍纵即逝,时机抓不住就会失去,吴铁军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因为他始终牢记着一句话,一句秦皇对他说的话—— “当断则断!作为一军之帅,就是要有决断之力!有时候,一国兴衰,就在统兵将军的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很短。但是抓住战机,一国崛起。抓不住,一国覆灭!战场,便是如此!所以我许你……全权!” “一念之间!” “一国兴衰!” 所以吴铁军决定抓住这个时机,争取到这场大胜! …… 费心语率领兵马,固然有有我无敌的心念,却也同样怀有决死一战的准备。 可冲过去一看…… 我去,这是军营? 就算是最最乌合之众、全无军纪的军营,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人喊马嘶,乱成一锅粥,哪哪都是不堪入目! 费心语的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亮得吓人。 “不要修整,不要整军,径直给老子冲过去,杀,杀过去,杀进去!” “杀!给老子敞开了杀!” “狗娘养的王八们,你家费爷爷来啦!” 这一声大喊,瞬间就宣告了是谁来了。 燕军大营里,受惊的战马们仍旧在疯狂的四处狂奔。 遭受莫名重创的它们只想要赶紧的离开这里。 这地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原本在马厩中优哉游哉的甩着尾巴吃草呢,才待美美的睡一觉,养养膘,可是突然间后门凉嗖嗖硬邦邦的捅进来了什么东西,一直捅到了肠道身处…… 又粗又硬又大还冰冰凉。 那感觉,太他么的酸爽了! 刺激! 这特么感觉太草了! 实话实说,就算是修为高强的人类修者遇到这种事,也难免会叽叽控几不住叽叽的崩溃发狂亡命逃窜。 更何况是这些没多少灵智的战马? 无任人类还是同类,便是主人也直接践踏再说。 燕军主帅的帅帐,此刻正无巧不巧被自己的爱马带着一大群同马厩兄弟狂冲而入,疯狂践踏一番。 燕军主帅大帐,挡住了这群伤马疯马的去路! 主帅一眼瞅见了自己的爱马,素来爱马如他,急疾上前阻拦,却被一众疯狂奔马强势撞出去十七八米,眼前发黑胸中发闷,捂着胸口漫天金星乱晃。 这也就是燕军主帅修为不俗,等闲人被这么撞一下,哪里还有命在? 战马嘶鸣咆孝依旧,来回奔驰依旧,大营上下尽皆乱作一团,更有许多火头浓烟四处涌动。 可这却又非是敌袭,仅止于马匹炸营! 险险被疯马撞个好歹的燕军大帅气的七窍生烟:“疯马难训,莫要留情!斩杀之!尽速!” 既为燕军主帅,自然也是身经百战之辈,眼见变生肘腋之间,自家营盘竟至糜烂,如何不晓此刻己方已然陷入了溃败危机之中。 再不制止,只怕就要满盘皆输了。 即便平日里对战马爱逾生命,即便刚才情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