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医,人能不能活?” 医者头上冒汗:“情况极不乐观……属下擅长医治跌打损伤的外创疗复,而白大人这般伤及多处脏器,内里伤损不知凡几,以属下目前的水平,至多只能维持几日,需要找高手……最少天级之上,用灵力为之续命……这实在是因为伤口在体内,虽然不曾中毒,却混杂有莫名妖气,也知是那贯穿之物质地如何,反正很麻烦,麻烦到了极点……所以……” “也就是说,你没啥办法呗。” 苗森森眼神阴森。 “……是,属下能力不及。” “那就没办法了,你尽你所能,以保命为先……至少吊住他的一口气,我这就着人将之送回去。” 苗森森连声下令,脸色黑得发紫。 虽然平时对白一文骂过来打过去,但是若是不在乎的话,谁会这么当自己儿子骂? 苗森森是真心喜欢白一文。 想要将其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甚至是推着送着白一文更进一步。 纵使朝堂权势争斗不休,但飞翼却是真正掌控大燕,生杀予夺尽在手中的实权部门。 不但不受皇权掣肘,更能随意掌控别人生死——包括朝廷大员生死的权力,才是真正的权力显现! 再说了,白一文的家族出身,也注定了能推着他走上高位。 丞相之子! 可如今出了这等事,苗森森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白一文一直都维持着清醒,他有话要说,有攸关生死大局的话要说,可剧烈的疼痛让他有口难言,真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除了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之外,还难以言喻莫可名状的空虚感,可明明已经疼到了极处,仍旧坚持着,就是不肯昏迷过去。 他不是不想张口说话,事实上他已经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奈何嘴里往外冒血沫以及……屎,阻止了他的迫切。 那边随行医者接连清理了好几次后,白一文终于能够勉强开口说话:“小心……地下……” “小心地下?”一直在旁的苗森森愣了愣。 他很知道白一文的谨慎,在这关头还挣扎着说话,必有因由。 “让埋伏大军……戒备……地下……” 白一文断断续续的挣扎道。 “……还有……防备吴铁军……后撤,后撤……后……” 白一文好似挣命一般的艰难说完,这才如释重负般的挪动手指,将手指头向着地下指了指:“……” 到底没能说出最后这句话,整个人就此昏迷了过去。 与此同时,之前受命四下警戒的多位翼众,纷纷回来复命了。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事发周遭也没有任何异常……” “除了树根石头泥土……啥也没有。” 苗森森过去看了看,发现事发地确实已经掘地三丈,真真的啥也没有。 “这其中肯定另有蹊跷!白一文是怎么从地下被袭击了呢,啥也没有本身就很古怪!不寻常,大大的不寻常!” 可纵使知道内中蹊跷,苗森森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全然没有线索可循,就算有怀疑又如何? 而就在他纳闷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不远处大军埋伏处骚乱了起来,而且首先传入耳中的,非是鼎沸人声,而是万马同时嘶嚎,声响极尽惨烈之能事。 但就嘶鸣惨烈程度论,比之白一文刚才的惨叫,也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然后……足足数千匹马,极尽疯狂能是的挣断了缰绳,逃命一样的四散飞奔,而所谓四散奔逃,这里非止是一个形容,而当真是不辨方向的四下飞奔…… 许多更是才启步就直接撞在一起,情况愈发惨烈,满目尽是血腥。 以此为起点,无数精心隐藏起来的帐篷,被四散的自家战马强势踹翻,无数将士,犹自在迷迷湖湖的懵逼状态之中,早已被战马踹翻在地,筋断骨折口喷鲜血,不一而足。 再然后,因为战马的慌不择路,踹翻帐篷之余,与帐篷里的明火勾连,呼呼啦啦的燃烧了起来…… 极短的时间里,人喊马嘶,乱成一团,更有滚滚黑烟与焉升腾! 一时间,惨叫声声,万人乱窜,万马奔腾,还有烟火交加,整个营盘,甚至是整个黑夜就此喧嚣了起来。 几乎没有人察觉,无数突出地面的树根,迅速的缩了回去,一如之前针对白一文那般。 从突出地面,刺出雪面,直接刺入无数战马的后庭……咳咳,然后迅速撤回,整个过程,一共也就十息时间! 试想一下—— 若然是你正自优哉游哉的享受日光浴,突然后门进来了东西,冰凉粗大……一直深入了很多很多…… 然后你就可以想象得出那些战马为什么发狂了。 这他么的有法不发狂吗?! 远方,一颗顶天立地的大松树,正在风中摇曳。 一股欣欣然的意味传出。 恩,报仇了。 终于出了一口气。 哼哼……特么的,去年居然敢砍我…… 现在,舒服了吧? 反正,本树,是舒服了。 …… 远方。 秦军大营。 吴铁军接到燕军突然大乱的现报后,出来飘身去到旗杆顶上只是看了一眼,都没来得及下来就急切下令:“聚将!起兵!决战!费心语!” “在!” “本部即刻出战!” 随着轰的一声响动,费心语作为先头部队,带着五千精锐,利箭也似的率先奔赴了过去。 后面,吴铁军的口中好似机关枪一般的不断发布这号令。 “赵云龙!” “在!” “出战,随费心语之后,为左翼,插入!即刻!” “是!” “参战后,听费帅指挥!” “是!” “李长风!” “在!” “出战!……右翼!即刻!听费帅指挥!” “是!” “孟友功!” “在!” “着你率三万大军,压住后路,若战事不利,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