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血衣!” “血衣万死不辞,使命为先,纵死不休!” “民众情绪亦需要安抚,尤其是平复学子情绪,蓝衣,可有问题。” “已经准备妥当。” “官员,户籍,财政……” “领命!” “伤员救治,以及各种调停,归由白衣主持。” “领命!”白衣部丝毫不敢怠慢,恭声应是。 现在白衣部的最高大佬孔高寒就在此地,如果白衣部再出了岔子,估计这位主管能当场被孔高寒扒了皮。 所以这也是当前最最上心的一位。 “至于军队这边……” 终于,黄衣部主管犹豫的问道:“何大人,当初吴铁军和费心语来到岳州,是否便是……为今天筹备?” 何必去眉头一皱,淡淡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所以一些话,不能提前说,更不能提前下结论。” “是。” “舆论方面的操控,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 不知道何时,岳州渐渐陷入风声鹤唳的状态氛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岳州的小道流言越来越多。 “知道么,大秦早就已经决议放弃岳州;哎,这也是意料中事。” “岳州经年孤悬在外,每年耗用的军力物力财力堪称海量;更要同时面对大齐和大燕的精锐兵马两边夹攻,举步维艰;倒不如放弃,让燕国和齐国两个国家争得头破血流,大秦再来收拾烂摊子,坐收渔翁之利。” “但岳州的百姓又要怎么办呢?” “百姓……呵呵,在一国政治面前,谁还会理会区区百姓?” …… “岳州,拆开便是丘山;倒过来,便是山丘;不过区区之地,小小丘陵而已,也值当不断地投入?” “日落丘山远,天高岳州难,燕飞鸣碧霄;铁桶定江山。” “什、什么意思……好高大上的说。” “这意思还不简单……岳州太远,大秦顾不上了,天高皇帝远的,勉强维系只会越来越拖累整个大秦;而燕国虎视眈眈,一旦兵锋起,大秦势必无力顾及,只会沦为燕国铁桶江山的一部分。” “是这么解释的吗!?” “要不怎么解释?” “干戈起,兵锋乱;岳州人,泪流干;夫前线,父作战,大秦远,空赴难;家家苦,户户幡;烈焰起,纸钱燃;人何处,白骨山……” 童谣朗朗上口;传遍大街小巷。 随着气氛渲染,岳州的恐慌情绪好似瘟疫一般的迅速弥漫开来。 无数百姓,开始大肆抢购物资,往自己家里搬米面油盐菜诸多物资;无数商人,开始哄抬物价,涨价;后更干脆挂出“已售罄”的牌子。 当“已售罄”的牌子越来越多,渐渐遍布整个岳州,民众的恐慌,渐渐攀升到顶点。 一些情绪激动的民众开始冲击商行,进行零抢购…… 无数的文人士子,开始沉思,开始思考,然后开始抗议。 “这是我们大秦的岳州,有兵士在此守护,为什么要放弃?” 书生们纷纷走上街头,去衙门官署游街抗议。 衙门百般澄清绝无此事,却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越辩白越辩解不清。 “当官不为民做主,这样子官员,要来何用?大秦随随便便就放弃一州的千万百姓,这般的倒行逆施,简直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一千多万民众性命啊大人,千多万的生灵何辜?!何其哀恸,何其悲怆!” 一处州官府邸。 幽静的小院子。 白一文独身站立在花树之下,一手负后,脸上尽是忧虑之色,眉毛紧紧蹙在一起。 满溢的忧国忧民情怀,似乎已经浓得化不开。 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学识,才华,风度,已经深深折服了岳州一干学子,俨然成为岳州青年学子的领军人物。 而更是在这州衙之中,更加无人掣肘他暗中行事,晚上的各种动作联系,更是如鱼得水。 现在,已经到了即将收网的时刻。 蓦然,门开,一群书生冲了进来,人人神色激动。 “白兄,你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白一文很从容。 “上面打算要放弃岳州的事情。” “听说是听说了,但是我感觉这件事,不怎么可能……吧?”白一文深吸一口气:“诸位,稍安勿躁,焦躁行事只有令到事态愈发混乱。” “还怎么稍安勿躁?外面都闹翻天了。” “岳州拥有超过一千二百万的人口,乃是边陲第一大城,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这么多年来,岳州男儿前仆后继的投军保家卫国,难道这些付出,上面就视而不见了?” 白一文劝解道:“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纵使是千万人口,跟大秦的几十亿生灵比起来,不过微末。至于岳州人的付出云云……呵呵,不过过眼云烟,却又入得谁眼?”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即便不考量岳州的千万生灵,光是岳州的地理位置,就等闲舍弃不得!” 白一文拿出一张地图,用手指着上面岳州狭长的形状,缓缓道: “你们看,岳州位处三国交界,地势狭长,直插燕、齐两国腹地,向北七百里外有咱们大秦双山并峙的天险——向来号称‘大秦第一关’的百战关;向东越过山峦不过百里,就是号称‘大燕粮仓’的阡陌平原,向西则可遥望大齐盛产煤铁的丰饶山脉…… 岳州,向来是兵家的必争之地,上面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岳州呢? 再则,虽有百战关在内守护,岳州城仍是在外孤悬之地,却也护卫着百战关前大秦足足七百里方圆的疆域。如此广袤的土地,还有众多的百姓子民,上面是怎么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一干学生反倒更显群情激荡。 “白兄你太天真了!!太过一厢情愿了!” “白兄,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