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始行动,不再等了。” 各部主管都是沉着脸点点头。 何必去淡淡的道:“等了这几天,主因之一是在等上峰的消息,但等到现在没有,事情已经很明显。上面在博弈,而且是各执一词,没办法分出胜负,也就无法做出决断。” 紫衣部主管淡淡道:“这样子的状况,我们经历得那里少了;不外就是文武之间,各自立场,各自考虑问题进而产生的博弈,纵观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国家的文武争扰有过停歇。” “虽然我们武人崇尚以武力解决问题,快刀斩乱麻;而且战争战场,从来都是咱们做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打天下易,治天下难,治理天下,治理国家,不能光靠武人,武人的确容易蛮干,一力可以降十会,但在处理繁杂琐事的时候,十力还不如一会,这是我们该当理解认知,难以否认的。” “然而现在的局势却是,文人为了揽权,手伸得越来越长了。他们自诩学识渊博,闻一知十,古今掌故,信手拈来,却不知那不过是纸上谈兵,他们又何曾当真上过战场,懂得战争,更不明了为将之道,却妄图插上一手,如今更是想要遥控掌握我们秘密战线诸事,端的异想天开,不分轻重。” 紫衣部这位主管很是有些头痛道:“有时候真的很无奈,大家各司其职,都简单一些行事不好么?” 众人纷纷点头。 这本是所有武人的想法。 简单纯粹,伱干你的,我干我的,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不好么? 多简单啊。 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呢? 再说了,你就算将这边的事情争取过去了,你懂怎么管理么? 你有那份统领千军万马的能力吗? 否则还用分文武么? 武人们对于这种勾心斗角,从来都是头痛得很,却又疲于应付。 “你懂个屁!” 何必去毫不客气的道:“你以为他们是在争这个?完全不是。” “那是啥?” “他们的横插一手,旨在争夺话语权,并不是单纯某件事的主张!” “就算当真被他们争过去了,最终还是要交给武人来主持,懂么?” 何必去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更加的糊涂了:“既然如此,那他们还争什么劲?” “争的就是谁说了算,谁占了高位!”何必去道:“这么简单。” “最初还是要由武人来主持?那文人争到个名头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毫无意义?” 众位主管纷纷道。 何必去捂住额头,深深感觉到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这也难怪在这么多年里,虽然是在一个武力为主的世界,但不管哪个国家的上层博弈之中,始终是文人占据上风的原因。 因为武人的思维太过简单,亦或者说是武人的世界太简单。 胜负生死,一阵可决。 而文人不一样,他们的思维模式,对事态度,尽皆与武人迥异,一场败仗,文人可以通过各种操作,平衡各方面的利益,使得败仗得到极大的掩饰,甚至是修饰,让国人和君主都能感觉接受。 这就是文人的力量。 最简单的举例,前方大将连场大战,每战皆败,若是用屡战屡败形容战况,则此将罪莫大焉,合该万死,但若是用屡败屡战来修饰,后方上位者看来,只会觉得此将心志坚毅,勇武不堕,十成罪责,最少可减三成! 这就是文人的手段,一个简单的修饰运用,便可改死判生,覆地翻天! “也幸亏现今时值乱世,征战不断,经年不息,少不得武人出力;若是在太平年代……恐怕武人早就在朝堂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何必去想起总部长当年的叹息,忍不住也是一声叹息。 “现在我们面临的局面就是如此,不能再等上峰的命令,必须要动了,若然再不动,岳州恐怕真的会发生兵变,就此变天。” 何必去道:“万一岳州失陷,我们便是大秦的千古罪人。” 紫衣部主管道:“但真个动手势必要背负责任;没有得到上峰命令的动手,不管最终胜负如何,彼时都是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而这个烂摊子之外,还必须要有背锅的人。” 何必去淡淡道:“老夫当年为何被派到这里,就是来背锅的!” “所谓的钦命行走,不过是一个护身符,这面免死金牌,正该用在此刻。” 何必去道:“大家放心动手,一切责任,全部由我来背。” 黑衣部主管面色凝重道:“大人,咱们自然明了您的心意,但这事牵连实在太大,事后风波断难止息,凭您一人,万万背不起,一块免死金牌的分量,不够抵偿这次变故。” “不够又如何。” 何必去站起身来,道:“此事势在必行,只要你们将各自的工作真正做好,做细,做到位,做周全;纵然有所后患,总有回旋余地。退一万步说,难道就因为惧怕后果,惧怕担责任,这些事情,就都不做了么?” “那我们彩虹天衣,还有何用?存在的意义何在?彩虹天衣,立意便是要大秦率土之滨,都挂上彩虹的颜色,让所有人都能欣赏到生活的彩虹。” “彩虹诸色,赤色为先,彩虹何曾畏惧牺牲,唯有彩虹牺牲了自己,绽放了自己,才能让人看到这瑰丽而美丽的景色!” “诸君,莫要忘记,我们彩虹天衣的天职所在。” 何必去站起身来,庄严道:“我命令!” 所有人整齐站起来,站得笔直:“请长官吩咐!” “岳州衙门处,紫衣负责。务必做到,纵有战乱,也要确保迅速恢复民生秩序,有人能在乱局底定的第一时间站出来,主持大局。” “紫衣为此已经准备一年,可以做到无疑,绝无疏漏!” “叛军首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