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儿也醒不来,甚至可能一辈子这样沉睡,永远醒不过来。 岑母看着儿子的面容,毫无生机的样子,终究是大哭起来。在医院,她甚至都不敢发出声音,捂着嘴哽咽。 “现在怎么办?”贺琦问俞淮。 “真的醒不来吗?”俞淮反问。 “不一定。” 岑母情绪发泄完了,她开口道。 “闻越溪的订婚日子就在这两日,麻烦你们去找她一趟,现在能唤醒岑骞的,就只有她了。” 岑骞最在乎的人除了闻越溪就不会有其他人了,她要是来了,岑骞醒来的机率就会大大提高。 贺琦虽然觉得闻越溪来的可能性比较小,不过他还是和俞淮走一趟。 在车上,俞淮就发表自己的看法。 “让闻越溪来一趟,我觉得不大可能。说不定岑骞成这个样子,她心里还挺开心的。” 贺琦:“算了,我们跑一趟就跑一趟,也好让阿姨安心。也说不定闻越溪在知道岑骞成了植物人,会心软说不定,就不和盛坤订婚了,也算是好事。” “哪里算好事了,阿骞都成这个样子。他要是永远不醒来,阿姨得有多伤心。” “试试看,说不定有惊喜。” * 当他们找到闻越溪,给她说了这是。 闻越溪面无波澜,一点难过都没有,两人的心沉到底。 “车祸,成了植物人,一辈子都可能不会醒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能帮什么忙。” 她冷酷无情的样子,让贺琦都按捺不住,很想骂她,被俞淮拦住。 “我们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要你去看看他,他一定很想你。就当我们求求你,好不。” 闻越溪皱眉:“你们求我,我就一定要答应吗?明天就是我的大好日子,我不想去医院,晦气。”说到这,她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厌恶。 贺琦沉不住气,不论俞淮如何拦他,他都控制不住自己脾气。 “闻越溪,你怎么能这样?阿骞对你难道不好吗?他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好。还差点丢了小命,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是,没错,你母亲的死,他父亲确实有责任。可他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牵连他,你不觉得这对他很不公平吗?” “公平?”闻越溪玩味这两个字,“这世界上哪有公平可言。” 说着她微微一笑:“你们死心好了,明天就是我的订婚之日,此生我都不会再与他见面,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们再无关系。” 说完后就先离开了,剩下这两人在这生气着急。 贺琦着急不行:“这可怎么办?她不愿意去,我们难道要把她绑过去。” 俞淮道:“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按照闻越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他们要是敢对她打主意,她肯定会记恨一辈子,甚至还可能加重对岑骞的厌恶感。 回去的路上,贺琦更发愁了。 “这可怎么办?好像明天就是她和盛坤的订婚日,要是真的成了,那以后阿骞真的可能再也见不到闻越溪。” 订婚不可怕,可怕的是闻越溪对岑骞的态度,要真是没有半点情谊,两人就彻底没了可以挽回的余地。 他们着急,可什么也不能做,也做不了。 直到第二次,他们都垂头丧气的样子,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去,他们猜测订婚仪式进行到那里了,会不会现在已经完成了。 就在他们焦急忐忑烦躁中,病房的门突然推开了。他们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也没当回事。 不料那人缓慢地朝着他们走来,停在他们面前。 他们抬头看到她,话都说不出来。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人,就这样站在他们面前。 “你这是?” 闻越溪冲着他们笑道。 “我没去现场,直接过来了。” 两人热泪盈眶,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