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骞拿着车钥匙,随手钻进一辆车里。 贺琦和俞淮追上来后,人都看不见了。 “现在怎么办?他这样子会不会出事。” “不知道?”两人都很无奈,同时摇头。 岑骞开着车在路上疾驰,油门踩到底,道路两旁的绿植和建筑物飞快地往后面退,他的心脏隐隐的不舒服。脑海中全是他和闻越溪相处的画面,有刚认识,也有后来发生矛盾,甚至还有那一天晚上,还有那天晚上,两人一起漫步在她家小区里。 记忆太多太多了,想到昔日美好,又想到如今两人分道扬镳,形同陌路,他就难受至极,为什么会这样。 情绪崩溃就在一瞬间,眼泪刷刷刷地不停往下面流,眼泪模糊了视线,车速过快。 ‘砰砰砰’划破天际地碰撞声。 车祸发生就在一瞬间。 俞淮和贺琦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两人紧张地握着手。 “怎么会出车祸,这也太突然了。” “我在电话里听说,好像是车速过快导致的。” “天这么黑,应该是没看清楚吧。” …… 接到电话的岑父和岑母也赶到了。 尤其是岑母,看到手术室外亮着的灯,想到岑骞生死不明,泣不成声,对岑父是又哭又闹。 “都是你造的孽,现在报应来了,你开心了吧。” 岑父也是愣住了,忘记了反映,他的状态不比岑母好到哪里去。不过他终究还是比较冷静,他就坐在那儿,双手蒙着脸,痛苦无比。 手术还在继续,走廊的几人静静地坐在那儿,焦急着等待手术的结束。 听别的医生讲,手术凶险无比,因为撞到脑袋,一旦有什么意外,那么就会万分危险,病人有可能会彻底醒不来。 岑母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她现在是对岑父是无比痛恨。如果不是他,闻越溪就不会讨厌岑骞,和他分手,转而和盛坤在一起,如今也快订婚了。 岑骞受不了这个刺激,开车时神情恍惚,导致出了车祸。 怨闻越溪吗?她并没有错,她只是不愿意和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人的儿子在一起,她并没有错。 岑骞有错吗?他的出身也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错就在他有那么一个父亲,负心寡义,无情无义的父亲。 俞淮和贺琦想安慰岑母,也不知要如何开口。 如果说岑父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愧疚之心,也并无悔意,那么岑骞的车祸,让他有了后悔之意。尽管如此,他着急也于事无补。 岑母恶狠狠地瞪他。 “岑骞要是有什么意外,别怪我跟你没完。” 孩子是每一个母亲软肋,她也不例外,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孩子成了这个样子,她痛苦难耐。 手术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灯灭了,所有人都关心地去询问医生。 医生给出的答案还算是好消息,不过…… “病人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也有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醒不过来的意思就是以后会是植物人。” 岑母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就失去了黑暗。失去意识前,他耳边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吓到了,不停地叫着她。 “阿姨,阿姨……” “阿姨——” 岑父看到妻子陷入昏迷中,也急了,忙着喊人。 好在这是医院,岑母昏迷过去,随机就被送去检查。 检查后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刺激,需要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岑母醒来后就很不对劲,神情忧郁,失魂落魄,像是有什么心思,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贺琦不忍心:“阿姨,您可不能有事?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岑骞可怎么办?他可还是靠着您。” 在他们看来,岑父这人根本就靠不住,还是只有他能靠得住。 岑母耷拉着眼皮,听到他们的话才精神起来。 “阿骞了,他情况怎么样?醒来了没有。”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仰着头,眨着眼,不让眼泪落下来。 “你们扶着我,我要过去看看阿骞。” 他们拧不过她,只好扶着他去看望岑骞。 岑骞虽然没生命危险,可据医生说,他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