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最恐惧的存在。 周小渡扛着扫帚,来到了第一户人家的门外,温声喊道:“有人吗?有人的话就开开门,不然,我就踹门了哦。” 里面既没有点灯,也没有人声回应。 周小渡抬起脚,“彭”地一声踹烂了面前的门,笑眯眯地拖着扫帚走进,“看到你们了哦,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们揪出来?” 那一夜,长流村所有的人家,都失去了他们的门。 那一夜,长流村所有的人,都没能站起来。 包括一把老骨头的老杨,都险些被周小渡送去和二弟一家团聚。 “看在你我一场交情的份上,晚辈特地把您老人家排到最后,您看,感动不感动?”周小渡支着扫帚,笑得天真无邪、人畜无害。 老杨吓得魂飞魄散,趴在地上连连摇头,“不敢动不敢动。” 周小渡霎时沉了脸,“嗯?” 老杨反应过来,立马改口,连连点头,“感动感动很感动!” “这才差不多嘛!”周小渡笑眯眯道,“为免害您被村里人孤立,还是要一视同仁、雨露均沾的。晚辈呢,意思意思地给你一拍,您呢,也意思意思地躺一躺,好吗?” “好……好的……啊呀! !” 周小渡将手里的扫帚一丢,轻声细语道:“这扫帚呢,就留给您当拐杖了,不用谢我,我这人一向都很体贴老人家的。 “哎呀,看您这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不如这样,您家那扇门就归我了,好吧?就这样了,您也别送了,我自己扛得动,歇着吧您嘞。” 老杨无语凝噎:我倒是想送你,你给我爬起来的机会了吗?!我他娘的动都动不了了现在! 周小渡“夺门”离去,赶在熹微之前回了小屋睡觉。 芝麻一边把新门安上,一边问道:“死了几个?” 周小渡自得道:“全员重伤,无人死亡。” 芝麻腾出一只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炉火纯青。” 周小渡支颐微笑,“唯手熟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