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张假脸出来招摇撞骗,营造所谓美人、才女,这可就是缺德了,没看到张兄心都碎了吗?”
“那容二姑娘还说,容家要把这丑女嫁出去呢!真是丧尽天良啊,这雁回山秋猎,每年都聚集了各家的少年英杰、妙龄少女,很多便是乘机来相看姻缘的,容家那日安排这丑女献舞,肯定就是要招冤种掉坑呢!其心可诛哇!”
“幸好幸好,裴某没瞧上她,否则可能就折在这美人刀下了。诸君以后看女人,可得擦亮眼睛。”
“是矣是矣,真真是可怖,像话本里变幻容貌、诱人害命的妖精似的。”
“呵!”一旁的蓝衣女子听完他们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
“这位娘子,何故发笑?”那裴公子彬彬有礼地询问道。对
“小女子看那容大小姐虽然相貌有损,但美丑还是分得清的,几位仁兄顶着如此尊容,自以为劫后余生,实属多虑,不知道的,还以为容大小姐看上过你们似的。”周小渡笑嘻嘻地说。
“你这女子,何故为那容氏说话?在下虽算不得貌比潘安,但也是相貌堂堂、身长六尺(按唐时一尺合今30.7厘米算),追求我的女子不知几何,说那容氏不配于我,难道有错?”裴公子怒道。
另一个男子附和道:“是啊,你这妇人,为了替那容氏说话,恶意贬低我等俊才,岂不腆颜?莫非,你与容氏一样,以假面掩盖丑陋,故而无端跳脚,在此急于辩白?”
周小渡的视线上下扫动,缓缓地打量了一番那姓裴的男子,招手令盛余庆走近,“我家弟弟年轻尚轻,也不知再过几年才能长到六尺之高,今日既得见‘高人’,少不得要比量比量,心里也好有个数。”
盛余庆默默地迈步走到裴公子身侧,比那裴公子还要高上一小截。
裴公子几人尴尬地哽住了。
周小渡掩口轻呼:“呀!弟弟,你几时超过六尺了!我竟未曾察觉!”对
裴公子面色涨红,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拂袖而去。
而另一边,容老爷已然将容嫣的嘴给堵上了。
容大小姐躲在母亲的怀抱里,瑟瑟发抖。容母顾着安慰她,也无暇去照看容嫣了。
事实上,这位夫人根本不敢抬起脸,去面对容嫣怨恨的眼神。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会导致嫣儿这样记恨他们,甚至不惜当众撕下舒儿的易容,令姐姐的缺陷暴露在众人眼中,难道是他们往日里疏于关怀,才令嫣儿这般怨愤?
容老爷也想不明白,他一瞬间好像老了好几岁,脸上尽是灰败的气色,他挥挥手,“世子,你将她带走吧,我们不拦着了。”
崔近屿心说:你这话讲的,好像你拦得住本世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