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周遭环境的变化。来人速度极快,带起了一阵疾风,剑气正向她的心脏袭来--此人准备将她一剑穿心。夜莺立刻横起剑档在了胸前,来人见这一招未成功,便迅速改变了攻击的方向。先是从上到下,分别刺向她的眉心、脖颈、肩膀;见无一成功后,便改变了方向,从后攻击,剑刺背部;但都被夜莺一一化解。夜莺左一剑右一剑,看似毫无章法,但次次都能成功抵挡攻击,二人纠缠一阵后,夜莺逐渐占了上风,便趁机加快了攻势,使一招“白虹贯日”,一剑刺穿了那人心脏,瞬间结果了那人性命!她想起师父之前说过:“一个杀手一定要速战速决,切不可与人缠斗!露了破绽~”今日费了这许多时日,才将那人了结,已是犯了大忌讳。 没过多久,庭院之中的家丁许是听到了这里的打斗,举着火把,蜂拥而来。这庭院空旷,只有一些树丛,若是举着火把便无处可以藏身了。夜莺的心内十分焦急,她抬头看了看,见那徐延理的夫人正站在窗外,怔怔的看着她。夜莺楞了一下,便赶紧从窗户跳进她房内,躲了起来。那徐延理的夫人立刻便关上了窗户,并指示她千万别出声,自己则躺到了床上,佯装休息;夜莺便顺势躲在床帷之后。 过了没多久,便听见有下人来敲门,声音悲切而焦急的说道:“夫人,不好了;老爷他突遭不测!”那徐延理的夫人佯装震惊的回复道:“怎么会?”随后便整理仪容,随那管家而去,许久未回~夜莺在床帷之中站了许久,见那徐延理的夫人迟迟未回,正欲出去。房门却突然开了,那夫人脸上尚有泪痕,一看便是刚哭过。她回来后,静静地坐在梳妆台边,止了泪水,没过一会竟露出了笑容,那笑声虽极为克制;但在这漆黑的房中,仍是十分诡异;夜莺看着这副场景亦觉得十分渗人。过了许久,她终于止住了笑声,恢复了之前那副娴静温柔的样子。她缓缓地走到了桌边,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道:“出来吧,这里没有别人~请你饮一杯茶,待人群散了再送你出去!”夜莺听见这话,知道喊的是自己,便从床帷之中缓缓走出。那女人指了指桌上的另一杯茶道:“喝吧,今日辛苦了!”她果然便是今次这单买卖的买主,夜莺虽已猜到,但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娴静温柔的人,竟然会是个□□之人,想必素日里必是积怨已久了。 夜莺拿起了那杯茶,见那妇人已自饮了一杯,料想应是无毒;便转过身去一饮而尽。就着月光,夜莺仔细的瞧了瞧那女子,见她虽已年老,但却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定是个叫人一见倾心的美人。那妇人,见夜莺盯着她看,便缓缓地开口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夜莺点了点头。此刻外面定布下了天罗地网缉拿她,出去反倒不如留在此处安全。长夜漫漫,听听别人的故事倒也不错。那妇人站起身来,缓缓地开口道:“我今年已经四十八岁了,转眼嫁给他已经三十余年了。我的父亲原本是这江督府的一任小官,后来父亲获罪流放。在流放之前,为了免我受苦,便匆匆将我许给了他友人的儿子做妾。我初到这里时,徐延理家中已有一妻一妾,他与那一妻一妾关系都十分融洽,特别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可以说是如胶似漆,叫人好生羡慕。可我却并不羡慕也不嫉妒,因为我既不像他的结发妻子那样,与他两情相悦;也不像他的小妾那般,有求与他,故而总是万般讨好。我自来了以后便不争不抢,我知道这只是父亲为我寻的一个落脚点,目的也不过是希望我能有一份稳定的生活。既然目的已经达成,我又何必再去多做这许多。我在这府中虽不十分受宠,日子却也过得安宁平静,平日除了看书,便是做些女工打发度日。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这府中许多的人便都说我娴静温柔,他亦是如此认为。直到我二十八岁那年,她的一妻一妾突然都身染重病,先后去世。他悲痛不已,我便帮着一起料理后事,照顾他与妻妾生的儿女。一来二去的,我俩自是比之前亲近了许多,他好像突然发现了我的好,竟说来日要将我扶为正妻!一个人在这府中十多年,便是再没有欲望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便也忍不住期盼了起来~更何况那时我的父亲也终于结束了流放生涯,恢复了原有的官职,虽比不得如今的徐家;但我时常想若父亲当年没有获罪,我又岂会给人做妾?寻常人家的女子,有哪个愿意平白无故的给人做妾呢?后来他的父亲知道了此事,因过去与我父亲相交甚好,便提议在家中设宴庆贺一番,好叫家中的亲戚们知晓。可是他却说亡妻尸骨未寒,不想寒了姐姐的心,设宴之事暂缓到守灵之期过后。我虽有些不满,可想姐姐在时,也是宽厚待我的;便想那便等守灵之期过后吧。守灵之期过后,他如约将我扶为正妻;也在宴席上对我大肆夸赞了一番。但是隔天,我便在书房看见他新写的一首悼亡诗。那诗句中处处写的,都是为了遵循父亲的意愿,才将我扶正;他对姐姐仍是一往情深。我看了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想他与姐姐毕竟天人永隔,一时难以纾解,也是有的;便未表露出丝毫不悦。反而安慰他‘对姐姐情深意重,天地可鉴,来生定能再续前缘’!后来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每次涉及到和姐姐相关的事情时,我都必须退让。就算是别人送我的一件衣服,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