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又过了几日,江清月将夜莺独自喊到房内,递给她一张字条,只见那纸条上写着:江都府,徐延理,五万两。夜莺有些困惑道:“师父,这是?”江清月道:“江都府,有人愿出五万两纹银,买此人性命!为师见你上次刺杀十分成功,这次想单独派你出去执行此任务,可愿前往?”“师父有令,弟子定当竭尽全力!”夜莺回复道。“好,那这单为师便接了,明日便将那人画像送到你的房中,后日便可出发前往。此次不同前次,是你单独出行,一定要多加小心;如计不成,则可飞鸽传书于我。我定快马加鞭,赶来相助于你。千万不要一意孤行,以身犯险!记住保命要紧!”江清月嘱咐道。夜莺点了点头,师徒二人又闲谈了一会,夜莺才退出房内。 第二日夜莺拿到那人画像后,便收拾了包裹连夜快马加鞭赶往江都府。进入江都府后,她没有立刻去寻找那画像之人,而是先在整个江都府内转悠了几天,她想看看这江都府内何处的戒备最为松懈,以待计成之后,可以顺利逃离江都府。在这江都府内转悠几天后,她发现西城门是守卫最为松懈的地方,不知为何守城之人多为老弱之人,是最佳出城地。计策已定,接下来她便开始打听徐延理具体家住何方。这江都府虽大,但能出纹银五万两的人家却是不多;是以,没过多久,夜莺便探听清楚了这徐延理的具体住处。白日里人多眼杂,她担心自己形迹可疑,恐怕被有心之人盯上,徒增麻烦,因此总是等到夜里才出门。 这天夜里,她换上一身夜行服,向之前那样蹲守在徐府庭院外的一棵树上,观察着院中的动静。她发现这姓徐的人家,虽是个朝廷命官,但来往的家丁中却好像并无一个武艺高强之人,平日里结交的也不过都是些文人墨客之类。他与妻子时常出双入对,那女子人前总是一副娴静温柔的样子,但无人时,却常常蹙眉深坐,一脸愁容。观察了几日后,夜莺心想:这买卖,似乎比想象的要容易的多;不过,未免意外,她还是想再观察几日再出手。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特别是像她这样一个杀手,更该如此~ 隔天夜里,夜莺并没有像昨夜那样蹲守在庭院外的树上,而是跳进了庭院内。她见这人白日里出门总是簇拥在人堆中,实难下手;夜晚又甚少出行,只在家中庭院徘徊。便想趁着夜深人静时,在他家中将他结果了。可是见这人府中防备如此松懈,又担心是否藏有陷井机关;为了避免落入陷井,她便偷偷溜进这院中,打算细细的探看一番。在这院中蹑手蹑脚的走了一遭后,她基本已经确信府中并无陷阱机关,打算离开时,忽然发现那人妻子竟然坐在窗前,看着她。夜莺心想:不好,那人发现了自己,待会定难脱身了。正踌躇之间,见他妻子也不喊人,伸手关起了窗户,仿佛没看见她一般。夜莺内心充满了疑惑,不知此人是真的没看见自己呢?还是假装没看见自己?但无论如何,此刻还是先退出要紧。 因为昨夜的事故,夜莺不敢再跳进院墙之内,只蹲守在庭院外的树上,偷偷观察着院内的一切。她想如果那位夫人发现了自己,昨日就算不喊人相助,今日也定当要加强防范了。但却见,今日这院中的守卫非但没有增多,反而比之前几日还少了一些,心下甚是疑惑。忽听到书房内那徐延理正自顾自的在吟诗,仔细一听,居然是一首悼亡诗,写的是自己对故去妻子的怀念,末了还不忘感叹一句:“哎~新琴虽好,终不及旧琴~”。而恰巧此时,他的现任妻子正端着熬好的夜宵来看望他,听到这句后,面有异色;呆立在门外,过了好一会才敲门入内。徐延理见她妻子进来,不但没有收起悼念亡妻的诗;反而叫她一道品鉴一番,真不知那女子心下作何感想。只见她微笑着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仍是一副娴静温柔的样子;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夜莺不禁感到奇怪,这人如此深爱亡妻,为何又要续娶?既续娶为何又不好好疼惜现任妻子?反倒写这样的酸诗,叫她吃一个死人的醋~这世上的人啊,可真是奇怪!联想起昨日之事,她突然想到:那买凶之人,莫不是?眼看夜已深,那徐延理今日想必是不会踏出书房了,也罢,那便明日再来结果这人性命吧! 夜幕再一次的降临,夜莺又一次来到了徐府的庭院。经过几日的观察,她发现这徐延理每日晚饭结束都会独自一人在后花园中踱步。她便隐身到后花园中的树丛里,静静地等待猎物上门。没过多久,便见徐延理从廊下踱步而来。眼看那人就要靠近,便从树丛中跳了出来,亮出了剑。那徐延理自顾自的走着,忽见黑暗中出现了一柄寒光熠熠的剑,登时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心道:有意思~今日家中居然进了贼,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我府中造次;今日便来会他一会。那人心中十分自负,自恃武艺尚可,也不通知家丁;便随身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右手持剑向夜莺狂奔而来,准备会她一会。看这架势,夜莺心道:不好,这人恐怕是个高手!不过,她的武艺虽不及二位师父,在这江湖之中却也算的上是一位好手;而且出剑极快,一般的花拳绣腿很难与她抗衡,故而虽有惊讶,但也并不十分惊慌。她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