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不过,魂魄附体,本来就是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 刘卿月站在原地,眼睛盯着不远处草地上的一朵蓝色小花。 大概过了两分钟,季望舒听她开口:“书院共有仆妇十六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声音。外人不可能进来。知道我叫刘卿月的,只有我阿娘。” 哇,就这份冷静和理智,妥妥大女主啊。 “你是岑蔓?”刘卿月问。 岑蔓?那是谁?竟然让刘卿月产生了一丝紧张和期待。 “不是哦,我叫季望舒。”季望舒说。 “找我何事?”刘卿月顿了一下,有些失望。 何事?我也不知道啊。季望舒心想。她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穿书这种事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你身上了。” “那你早些回去吧,你家人还在等你呢。” 确定被人上身了,还这么平静,季望舒叹为观止。 刘卿月一直在山道上逗留到天完全黑透,又看了会星星,才继续往下走。 没有全局视角,季望舒只能跟着刘卿月的目光了解周围。她们刚才经过了类似教室的地方,现在到的院子好像是员工宿舍。 中间,季望舒问了一些简单的背影问题。小姑娘很警觉,回答得很慢很谨慎,多一个字都不多说。 简单总结就是:这是一个叫大周的架空朝代,这里是民间第一书院白潭书院。刘卿月今年十三岁。七年前,女扮男装的她和母亲钟四娘在赶路的时候,遭歹徒骚扰,被书院总管所救,带来书院做杂役。六年前,致仕的韦太傅来书院休养,见她聪慧,点到身边做笔墨童子。 毫无新意。季望舒评价。 “阿娘,我回来了。” 季望舒看到了一个青年妇人。大概三十出头,长得挺温柔秀气的。就是右侧额角到耳垂前头,有一大块狰狞的伤疤,像是被火烧的。 “嗯,早些洗漱休息吧。明早赶路。”妇人说。 哎,还没吃晚饭呢吧?季望舒惊讶。这是亲妈吗?饭都不给吃? 怪不得一个十三岁的姑娘,手还没她九岁侄女的大。从之前的视角计算,个子也应该不高。 “好。”刘卿月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季望舒和刘卿月共情共感。所以,刘卿月饿,她也饿。刘卿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也一样。 饿到睡不着的感觉,谁经历谁懂。 大女主爹不疼娘不爱是常见设定,作为一个看了十几年小说的老书虫,季望舒早就麻木了。 但眼下,或许是因为饿到神智失常,或许是按照古人的结婚年纪算,现龄二十八岁的她,足够当刘卿月妈了,季望舒心里竟泛起一丝心疼。 给人当妈?!还没结婚就母爱泛滥?是人类本能,还是单身久了,内分泌失调,精神错乱?季望舒在心里给自己两耳光。 打完却听嘴巴不听使唤道:“你睡不着啊。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让我死吧。季望舒心想。她五音不全啊。 刘卿月没回她。 算了。说都说了,总不能让人家孩子以为她是个骗子吧。 唱什么呢?季望舒一时想不到。她妈虽然很爱她,但好像小时候也没给她唱过睡前曲。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相思算什么……” 唱到一半,季望舒才想起这是首情歌。算了,现代的歌词估计这孩子也听不懂。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后半夜又醒了过来。 因为刘卿月做噩梦了。出了一身的汗,还流眼泪了。 难不成是被自己吓到了?季望舒心想。表面强装镇定,心里怕得要死?不会被吓出心理阴影吧? 如果刘卿月以后天天做噩梦,自己不是也睡不好? “你别怕啊。我不会害你的。”季望舒尽量温柔地说话。 等了一会,才听刘卿月小声说:“你能再给我唱一遍吗?” 大女主不愧是大女主啊。季望舒感叹。 “哦,好。” “红豆生南国……” …… 季望舒没想到,大女主也会起床难。大早上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母女俩才背上行李下山。 不过,这无聊的两个小时里,季望舒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 作为一个从初中就开始看小说,全平台,全类型,全题材,全风格,来者不拒的老书虫,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