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伦纽斯教授找了个位置坐下,强势围观。 “我就刚刚去处理了个垃圾,马尔福和斯特里克司长又说了什么?” 好奇的哈伦纽斯教授瞅了瞅小女孩,又瞅了瞅斯特里克司长手上的羊皮纸。 “看起来是在讨论治疗?” 也不像啊…… 不是,马尔福那表情他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哈伦纽斯教授心中不知为何对斯特里克司长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同情心……好吧,他怀疑马尔福刚刚没讲人话。 斯特里克司长的视线彷佛穿透一般,透过马尔福教授,看到了他身后正低着头玩着魔方的女孩。 “我亏欠她很多,很多……”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如果按照一般剧情发展的话,这时候总是要来一段潸然泪下的故事,以此来衬托出他自己的不容易啊吧啦吧啦的。 但马尔福教授没给他这个时间。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就赶紧洗洗睡了不要回忆杀了,听我的,好么。 “斯特里克司长,如果你不想牺牲那个孩子的话,那么我建议你的妻子自己承担黑魔法治疗所产生的副作用,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向后靠了靠,也没给斯特里克司长说话的机会,直接说出了自己该说的东西:“你是冰岛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你出现问题的话,这反而会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 “瘫痪不是绝症,治疗方法也会比魔药伤害要来的容易。” 至于这位基因疾病的受害者……黑魔法治疗依然有效,不过会比一般的病患要难上不少。 “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还有,这个孩子,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也将是我的学生。” 对于学校的学生,他自然有义务去看护,这点斯特里克司长自然也能想明白他想说什么。 马尔福教授站了起来,桌上的羊皮纸自动卷起跳入他的口袋当中。 魔杖收至袖口,他黝黑如同深潭的眼眸直直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司长,你要明白,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情都能够如你所愿的。” 斯特里克司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马尔福教授给出的意见是对他来说最有利的,他也在隐晦的劝说,将黑魔法治疗产生的副作用落在自己的独女身上。 他的独女本身就有着一种麻瓜世界的,无法治疗的疾病,就算再加上一点,替她的母亲承担一些…… 还有,一旦成为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这孩子也会处在马尔福教授的看护之下,就算出现问题也能及时解决。 不过是瘫痪而已,以这孩子的状况,只不过再加上一个瘫痪…… 这对他来说甚至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 他内心本身坚定的,保护妻子,某种程度想要弥补孩子的心理,却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动摇。 “丹琳教授稍后会安排你们的,你可以想象在作出决定,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这里……那么,晚安,斯特里克司长。” 哈伦纽斯教授也对着斯特里克司长点了点头,跟着马尔福教授一同走了出来。 东塔里有家养小精灵,这几位也不一定需要他来招待。 因为现在比起斯特里克司长,马尔福说的那些东西更能挑起他的兴趣。 “马尔福教授。” “哈伦纽斯教授。”马尔福教授斜眼看了这位天文学教授,“请问有什么事吗?” 东塔外的铁索桥在冷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天空已经泛起了白色,笼罩德姆斯特朗天空的魔法正在一点点的消散,重新回到白昼的被纯白笼罩的世界。 这个点晚宴早已结束,学生们也大多回到了西塔休息,所以一眼看去,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哈伦纽斯教授脚步放慢,和马尔福教授几乎平行向前。 他笃定且悠然的说道: “你对斯特里克司长用了魔法。” 马尔福教授听到这话,平静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惊慌”。 马尔福教授脸上流露出的情绪就像是明晃晃的惊讶:我明明做的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哈伦纽斯教授见到这表情忽然又有点想揍揍这个死小孩了。 他对这件事情的兴趣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哈伦纽斯教授深呼吸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表情有些疲惫的说道:“马尔福教授,你不觉得你的表情太假了?” “有么?” 马尔福教授拿出了自己的“自欺欺人”镜,而镜子上的浮凋在不久前刚被训了一顿,被拿出来的时候也是转过脑袋,没有看自己的主人。 照了照镜子,马尔福教授遗憾的重新将其收起,表情回到了原本平静的样子。 “只是一个简单的技巧而已……我只是想让斯特里克司长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害,一味地一腔热血去做事,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对此,哈伦纽斯教授是一个字也不信,他总觉得马尔福教授在憋什么坏水。 “你……算了,你自己明白就好。” 哈伦纽斯教授低声与马尔福教授道: “马尔福教授,我只是希望你在做事的时候能考虑好后果。” 当众用阿瓦达杀了一个狼人已经有点挑战他的心理极限了。 学校经不起折腾,马尔福教授你就消停消停,好么? “放心,我一向明白,我正在做什么。” 马尔福教授言之凿凿地对这位中年大叔保证。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哈伦纽斯教授心存疑虑的点了点头,决定稍后将这一切原封不动的告诉丹琳教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大家都应该做做心理准备什么的,他总觉得马尔福话里有话。 两人行走在逐渐被风雪笼罩的世界中,渐行渐远。 …… 回到北塔,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