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样齐兄可觉得暖和一些了,若是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搬些稻草过来帮你再裹厚实一些。”不等烟虚说完,又是两声闷咳传来,紧接着齐成似是咳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这黑暗中响起: “劳烦姑娘了,现在这样就足够暖和,姑娘也可坐在洞壁旁歇息一下,方才我见姑娘一动不动,后来更是脸上冷汗直冒,想着姑娘莫非是修道之人,在下虽没有结交过那修炼中人,但也有听闻过,修道之人若是与天地连通,突然有感,便会随时陷入冥想中。在下想着姑娘若是此番情况,便更加不敢再出声打扰,没一会,洞中萤火渐渐消失,在下就更不知姑娘情况,如此便只能静静的等在一旁。” 许是连着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有些口干舌燥,再加上从正午遇见烟虚起,再到落到这地洞中,齐成这么长的时间都是水米未进,着实是有些支撑不住了。方才便打算让烟虚从自己的包袱中把水囊拿出,再拿些干粮出来,只是被适才烟虚那有些着魔的样子吓着了便忘了此事,此时一念至此,不由接着出声道: “可否烦请姑娘从我的包袱中拿些食水出来,虽不知姑娘方才是什么情况,但想来也是极其消耗精力的,我们可以先用些干粮和水,休息一晚,等到明日洞中有天光之时再商量对策,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烟虚听完连连点头,又想起齐成现在是看不见自己的,遂出声道: “齐兄所言在理,是小女子为方才之事所扰,未能思虑周全,方才之事小女子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向齐兄解释,等到明日我再向齐兄细细道来,齐兄晚间也可以寻思一下适才可曾感觉到什么异样。”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在不碰到齐成身体的情况下打开了他随身所带的包袱,从中取出了一些干粮和水囊,想着他若背着这包袱晚上靠在这洞壁上也不便休息,就又妥帖的帮他系好放在他身侧。 刚想将干粮和水递给齐成,想到他现在身上有伤,也是动弹不得,一时竟是有些犹豫。倒不是担心这些男女大防之事,虽然齐兄和湛郎生的有八九分相似,但对烟虚来说就像那画中人一样,没有太多的实际感受,更何况这么一下午的功夫,也渐渐熟悉起来了,论相处其实和王婆婆相处差别不大。 只是想起那似是全世界都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爆炸了无数遍的难受劲,一时着实是对和齐兄身体有接触之事生出了些戒备之心,将水囊里的水喂到嘴边还好,若是将干粮喂到嘴边着实是很难做到没有任何肌肤之亲的。但若是不喂,齐兄这又受寒又受惊吓的,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水米未进,也不知明天会不会发高烧,若在这地洞里发起高烧来,自己可当真是束手无策。 不提烟虚是如何在这里进退两难,那边齐成在听见烟虚拿出东西的声音后却是半晌没有动作,也是疑惑万分,又想着这姑娘看着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也说不准会对这些男女之防之事有些在意,不由出声问道: “姑娘可是在担心在下会趁人之危,行不轨之事,关于此事姑娘还请大可放心,不才现在这动弹不得的样子,倒不如说在下会担心姑娘行些什么不轨之事。”说到最后,可能是为了宽烟虚的心,带着些揶揄地向烟虚开起了玩笑。烟虚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自嘲之意,倒确实是微微放宽了心。如此,不再犹豫,在尽量不和齐成有任何肌肤之亲的前提下,喂了他一些干粮和水,在齐成出声表示足够了之后,将剩余的食水收进了他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