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不得意,母亲刚生产完多休息,我夫君还在外头等我,改日我们再来看弟弟。” 江涵雪不欲再和她多做纠缠,像她这般任性自私之人,肯定将她所有过错都算在她身上,她原本看在父亲老来得子的份上才来的,如今触及江涵雪恶毒的眼神,这江府,日后不回就是了。 “你这又是何苦,如今她攀了高枝,你和气些同她说话,日后好叫她牵线给你寻门亲。”沈清韵见女儿回来后每个人都像是欠了她,特别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当时没有反对她嫁给齐王,日日被她嘲讽,一气之下动了胎气这才早产,好在有惊无险,母子平安。 “和气,我如何和她和气,要不是她,齐王会盯上我?”江涵雪如今仪态全无,她嘶喊着,吓哭了安睡的小婴孩。 沈清韵忙把孩子交给乳娘,看女儿哭着跑出去,虚弱的想起身去拉也起不来,只能看着乳娘哄安静的小儿子长叹一声。 顾恒之正同江父喝茶就看见自己妻子沉着脸走出来,怕她受了委屈他也收了笑意,站起身。 “父亲,夫君,我有些头晕,我们先回去。”江涵月本想质问父亲为何没说江涵雪的事,看他发白的双鬓,老得贵子的喜悦也只是让他眉头舒展了些,江涵雪的事想必他也操碎了心,责怪他的话也梗在喉头说不出。 顾恒之哪里看不出她是借着头晕想离开,又怕是真的身子不适,最近他夜里总是缠她胡闹,怕真受了寒。 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愧疚之情关切的拉着她的手辞别江父。 江父也猜出她提前离开的缘由,长叹一声。 “满满,她始终是你妹妹,血脉至亲,你多担待她些。” “父亲,她说她今日这般模样都是我的功劳,我把她当妹妹,她可没当我是姐姐,该我担待的女儿不会推辞,不该女儿的莫须有,女儿也不能顾及同胞姐妹乱承担。”江涵月握上那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忘了昨夜她烦死了这只手,今日这手和这手的主人让她瞬间把怒气转为硬气,这辈子别想再欺辱她。 顾恒之听出了是关于江涵雪,这齐王又出什么幺蛾子。他这些时日沉溺于温柔乡,没去多加关注齐王,怕他不死心又做出什么危害太子的事。 马车上的顾恒之还未开口询问,身旁的小女人就靠在他身上自己说了出来。 “夫君,江涵雪被齐王休弃,她腹中孩子也没了。”江涵月忍不住和他倾述。 “她说是你害她的?”顾恒之又是不可思议又是恼怒,怎么有这么奇葩的人,他没记错是齐王求娶她的时候,她当时和沈玉倾定了亲,吵闹着和沈玉倾退了亲才嫁的,当时江父还请他过去商议应付办法,这个齐王暴虐众所周知,三岁孩童听晓了齐王名字都吓得不敢再哭,齐王的女人,没几个有好结果,这个她被休弃关他的满满何干,只是跟过齐王她还有命回来,这个江涵雪倒有些不简单。 “嗯,我也是等她嫁过去才知道,就算我提前知道,我说的话她也不会听。”江涵月幽幽说道。她上辈子一开始就动错了心,会错了意,误以为,是两心欢喜,结果是,一厢情愿,自始而终她都认为是自己的过错,远离沈氏母女,不曾想过要去害她们。 “她糊涂,你日后少见她就是了。”顾恒之也知道她们姐妹情谊不多,这个妹妹如此糊涂以后得少接触。 “嗯,夫君会觉得我对妹妹无情吗?”江涵雪遭遇悲惨,她如此没有同情心,怕顾恒之觉得她生性薄凉。 “她不当你是姐姐,你又何须顾念姐妹之情,情之一字,你中有我,我中才有你。”顾恒之自小看的通透,人如何待他,他如何待人,这个以德报怨他最嗤之以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夫君,那你?”江涵月听他说得理直气壮,一听情字,抚摸上他胸口跳动的地方,那后半句‘这里有没有我’却说不出口。 “这里有你。”从没说过情话的顾恒之红了耳朵,把手盖上江涵月抚摸的胸口。 “我也是。”江涵月看他一脸严肃偏又说着最动听的话,荡起甜到心里头的笑容摸了下他红透的耳垂,把脸扎进他胸口闷声道。 顾恒之不由得抱紧她,亲她乌黑的发,笑的合不拢嘴,心里头灌得满满都是甜腻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