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想把手藏起来不给她看,镣铐锁住,他一动更惹她注意。 “我求了沈家表哥沈玉倾,他如今在齐王手下。”江涵月轻轻捧起那双红肿血迹斑斑的手,边说边帮他吹吹。 “皇天自有公道,皇上明察秋毫,很快会还我清白的,你不要担心……”顾恒之听起是沈玉倾,眉头一皱,却望见一张布满泪水的小脸,他心头微颤,一时哽咽说不下去。 “父亲托了信出去,昔日他的旧友都没回复,我这才不得已找了沈玉倾,姐姐姐夫也在在奔波帮你伸冤。”江涵月更靠近闻见血腥味,他囚衣上也有血迹,不敢上去触碰,不知为何把人伤成这样,他如何熬到重见公理的那天。 “姐姐身子重,叫她莫要奔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一日不认,一日就得受这皮肉之苦。”顾恒之如今连拥抱她一下都无法,他只能用还算干净的手背帮他的妻子擦去泪水,哪怕越擦越多。 “夫君,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救你?”江涵月心疼死,这旧伤还未好,又新添了这么多伤。 “我无事,你乖乖在家等我,别信沈玉倾。”顾恒之内心抵触沈玉倾,这人无故让满满来看他,其心怕不简单。 “时辰到了,姑娘,莫要为难小的。”狱卒不断催促。 难依难舍的江涵月红唇快速印上那片干裂的唇,只能蜻蜓点水般触碰。 “别担心,我会无事的。”顾恒之心疼她担忧,却也说不出别的安慰她的话。 在狱卒催促下,江涵月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见他,又怕他再被用刑,一时心中悲怅,差点走不动。 “满满,你应该也知道,顾恒之出不来了。”沈玉倾在外头等着她,看她失魂落魄,看她满眼哀伤,不忍心她难过,可她不难过他就永远无法得到她。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江涵月还在心忧他不知还要受几天的苦,沈玉倾却说他出不来,出不来是什么意思,要对他用刑,害他的命。 “你与他成亲还没三月,离开他,给我一个机会,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我不该负你。”沈玉倾拦住了身前的女子,她悲痛别的男人,令他不得不把心中想法吐露出来。 “沈玉倾,你是不是魔怔了,我未曾托付于你,你怎么负我?”江涵月本来悲痛无助,听沈玉倾这话又悲又气,她男人还没死呢,这就当她是寡妇了,就算她成寡妇了也不可能去给他沈玉倾投怀送抱。 “我知道你不信,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成亲了,你没有嫁给顾恒之,梦里我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沈玉倾着急解释。 “你住口,你也说是梦,那都是你臆想,我生是顾家儿媳,死也是入顾家祖坟。”江涵月惊惧交加,他居然也做了前世的梦,又怕他看出她记得前世之事,急忙上了春枝候在外头的马车,不欲多跟他废话。 “你会回来找我的,满满。”沈玉倾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上苍让他窥破天机,他抓住了恩赐,这次他投奔齐王,为他预言了几次大事,他们的结局和梦中的不一样了。 江涵月心中烦乱,这个沈玉倾居然也知晓了前世的事,这人果然哪一时都是自大,他怎么会以为她会委身于他。 一想起顾恒之浑身伤痕,又是心痛不已,可如今太子自身难保,她如今只能去找父亲,看父亲能不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给夫君暂缓用刑。 江父有心无力,这次齐王有备而来,连太子都被勒令禁闭,江涵月也不想为难父亲,他是最难的,两个女儿,他手心手背都是肉。 求救无门,江涵月不知如何是好,神明既然允许她重活一次,为何还把她推向同样的结局,可她能怎么办,看着顾恒之在牢中受刑,哪日熬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