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1 / 2)

顾敏之越想越觉得得和母亲商议,太子生母早逝,如今是齐王母妃当宠,太子恭和温顺,齐王果敢暴虐,莫说齐王自己没有坐上那个位置的心思,他身旁拥护的人早已摩拳欲试。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不能做皇权无谓的牺牲品。

当沈玉倾领着是士兵闯入府中,江涵月才知太子陷入贪墨受贿赈灾白银案,顾恒之被视为同党,太子身份尊贵,禁于太子府,外人不得随意来访,顾恒之打入大牢,等待查明真相。

简直晴天霹雳,这几日顾恒之夜夜抱着她,她怎么不知道他那些辗转难眠,怕是遇到了困难,没想到是这么大的困难,冥冥之中,这辈子命运的齿轮还是向上辈子的痕迹靠拢。

“满满。”沈玉倾奉命来顾府搜查证据,皇上未撤离顾恒之官职,齐王虽有令要搜出顾恒之罪证,沈玉倾看着眼前人,比梦中还更要娇艳,只下令搜寻了顾恒之书房。

“沈大人逾越了,满满是民妇小名,至亲才能呼唤。”江涵月看他也如前世般投了齐王,只不知为何唤她的小名,这个哪怕前世她为他妻时都不曾唤过,他只称她为江氏,这辈子他们更加不熟悉。

“我奉齐王之命,侯府今日起不得与外界联系,直待皇上查明案件。”沈玉倾拱手和顾侯爷告知皇上的旨意,转头看江涵月满嘴苦涩,梦里的姑娘从来只对他温婉的笑,哪里有过这般疏离含着敌意。

“顾小夫人,刚刚是沈某见到表妹一下忘了规矩,日后你有需要可以使人来找我。你怕是不认我这个表哥,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表妹。”沈玉倾想着赌一次,赌她对顾恒之有无情意,有情她会去找他,无情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不信那个之前怕顾恒之的小姑娘这么快就对他有了情意。

“我夫君他如今怎样,我能去看看他吗?”最终对顾恒之的担忧还是战胜了对沈玉倾的厌恶,如果同上辈子一样,顾恒之和太子不会有事,可是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了,她怕他的结局也会变。

“按律不能探视,我想想办法。”沈玉倾抓住任何一个可以靠近她的机会,卑鄙无耻又怎样,他只要得到。

“沈大人,也是满满表哥,快上茶。”顾侯爷照顾丫鬟给沈玉倾上茶,他混迹官场数十年,墙倒众人推,能拉点关系让儿子少受些罪,他也能舍下这个老脸。

“谢顾侯爷,沈某有公务在身先告辞。”沈玉倾手下搜查一番后无任何发现,他和齐王当然知道,怎么都搜不到,这个就是要无中生有让顾恒之死,断太子一臂。

顾侯爷暗中拉住了他:“沈大人请留步,这是一点小心意,犬子还要劳烦大人多担待。”

“侯爷,这个你拿回去,顾恒之怎么也是我妹夫,玉倾定尽自己所能,只是公职在身,沈某也只能尽微薄之力。”沈玉倾拒收侯爷递过来的银票,眼睛却盯着江涵月说。

说罢带着士兵离开,顾夫人再也忍耐不住,软了身子,好在江涵月和身旁的丫头接住了她。

顾夫人一时急怒攻心晕了过去,等顾夫人醒来后,江涵月又安慰了她许久,顾府三代单传就顾恒之一个男丁,才半日,顾侯爷也憔悴苍老了许多。

顾敏之这几日去他们新小院,没有被封锁在这里,也算是一幸事。

正如沈玉倾预料,他看着眼前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心中尽是酸涩,怕她对顾恒之动了情。

“多谢沈大人今日相助,涵月感激不尽,日后夫君脱了险,我们夫妇再来答谢大人。”江涵月在家中着急坐了两天,顾侯爷浸淫官场多年都不能找到人去探望顾恒之,她没办法,心中实在担忧,叫春枝去和守门的沈玉倾手下传话。

沈玉倾果然答应带她来地牢,只不过让她自己进去,春枝在外头等候。他原本也想一起进去,又怕看到他们相聚的场面,那个梦里他名正言顺的妻,如今却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低声下气求他,他吞咽下胸中翻滚的妒意,他梦中能预知很多事,不着急,江涵月会回到他身旁。

阴暗潮湿的地牢,不时有老鼠快速爬行而过,腐烂的气味散发在各个角落,眼前的狱卒停下脚步,江涵月转头辨认,一个身着囚衣披散着头的男人倚靠在发黑的墙壁上,脚步声在他眼前停下,他才掀开眼帘。看清来人,他倏的站起身,带起一阵镣铐撞击声。

“满满。”干裂的唇发出难以置信的嘶哑声音。

“夫君。”江涵月在狱卒打开牢门时冲了进去,她向前要抱住身前的男人。

“夫君你的手?他们对你动刑,他们怎么能滥用私刑,皇上还没定你的罪,怎么把你伤成这样,我没带药来,怎么办,你疼不疼?”江涵月看着男人血肉模糊的双手,这才几日,那个如青松风朗一般的男子被折磨成这样。

“我这些都是皮肉伤,无事,你不用担心,你是怎么进来的,父亲和母亲无事吧?”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