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月听他语气奇怪,手下肌肉突然紧绷,低头一看才发觉手按到了他大腿根,她脸蹭一下涨得通红,火烫到般缩回了手。 “那我去睡了。”说完转身上榻一气呵成,本来还想给他倒杯茶水,这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褥里,哪里还有脸面对他。 顾恒之深呼吸了几下,才把那份异样感压下去,被她这么一惊一乍,双腿没那么刺痒了,也不知是不是她按压指法好,不过看到自己腹下,这屋里头有个女子实在不方便,太麻烦。 三日后回门,顾夫人给江府准备了一车的回门礼,见她装扮的素净。 “这般回去还不叫亲家公疑心你在这过的不好,翠珠,去把妆匣里那些凤钗步摇拿来。” “母亲,我平日里就是这般的。”江涵月还特意插了根玉簪,这两日顾恒之有公务在身,倒是早出晚归,这样也好,省得见面了不自在,今日回门,也不知他记不记得。 翠珠随后抱了一小匣的发饰出来。 顾夫人帮江涵月把金色蝴蝶步摇插上,还是嫌太素净,又在匣子里挑挑选选,选了同色的富贵牡丹的华胜,左右端详后才满意点头。 “我儿媳天生丽质,正当这样打扮叫人挪不开眼。恒之恰好今日有事,他待会忙完就去接你,我叫刘管事先送你过去,莫叫亲家久等。” 当然除了她那个傻儿子外,王嬷嬷昨日收来喜帕,待到昨夜才和她说,怕是儿子儿媳还没圆房,这落红不似新婚,倒像有人故意为之。 顾夫人一听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她这个儿子干的出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新妇都能无动于衷,当时叫他莫去那刀剑无眼的沙场,他能自己留下家书,偷偷摸摸的走,受了伤瞒不住才回来,这大夫说他日后子嗣困难,这还不圆房,那岂不是更困难了。 也许男女在他眼里都是一样,不知何时开窍,她哪里能等到他自己开窍,总归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想办法叫谁想办法,好在儿媳是个听话的,到时候和她一起商量,顾夫人看着儿媳上了马车露出快要抱到大孙子的微笑。 江府只有沈氏在府中,沈氏肚子已经显怀,她见江涵月自己一人回来故意掩嘴笑。 “顾姑爷这是公务繁忙啊,连回门都没时间。今日我还叫了玉倾过来,想来以后他们就是连襟,多相处日后好互相提携。” “妹妹的婚期定了吗?”江涵月心想赶紧成亲吧,俩人结成一对别来祸害别人。 “快了,快了。”沈氏含糊,江涵雪一直在家里闹,她愿意嫁给沈玉倾的前提是有江涵月那笔嫁妆,没有嫁妆,沈玉倾一穷二白,长的貌比潘安又如何,她一直闹着不嫁。 江涵月笑而不语,她这辈子可是很成全他们了,就看看江涵雪是否有情饮水饱。江父上朝去,她们这对面合心不合的母女也没什么话说。 江涵雪不一会带着沈玉倾过来,脸上还气嘟嘟,想必是沈玉倾哄了许久。 “姐姐怎么今日一人回来,姐夫不知道今日你回门吗?”江涵雪见到只有江涵月一人回来立马露出笑脸,还以为嫁了侯府攀了高枝,回门之日新婚夫婿都不见人影,走近了看见她身穿云雁细锦衣,宫缎素雪绢裙,外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梳着已婚妇女的盘桓髻,布摇上的金蝶栩栩如生,在她乌黑鬓发上随着她转头煽动着金翅欲要飞冲上天。 难怪她刚刚只觉这个姐姐有哪里不一样,这才几日,原本畏缩的人突然变得雍容富贵,她嫉恨的咬住唇不说话了。 沈玉倾好久没见到江涵月,之前他的眼里都是江涵雪,不曾正面打量过这个大姑娘,如今见她眉长如画眼含春,肤白如润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带着刚为新妇的娇羞,,他竟不曾发现之前那个总是低头的江涵月这般好容貌,她安静娴坐,含笑不语。 想起刚刚闹腾着他的江涵雪,他当初真是有眼无珠,看上江涵雪这么一个娇蛮任性胡搅蛮缠的女子,如今还未成亲,他已无心招架,想起家里母亲彪悍,日后这两人不知如何相处。 “你姐夫是有事,男人的事重要。”沈清韵佯装嗔怪。只差明着说顾恒之什么事都重要,就是对她江涵月的事不重要。 “什么事重要?”江父刚好进来,听得半清。 江涵月抬头却见父亲身后那个熟悉的人影,他说来接她,她以为等下回顾府时再来,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 “父亲,夫君。”江涵月仍是叫夫君有些害羞,在外人听来,这句夫君却情意绵绵。 顾恒之听她这么唤他也挑了下眉。他微微向沈氏行礼,自然坐到江涵月身边。 “老爷回来了,姑爷也来了。”沈清韵见了顾恒之这么快就来有些打脸。 吃了饭,这回门礼也送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