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朱月澜手上的那点儿冰渣子,每一次都是还没捂热就没了。 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朱月澜突然跳起来抓住容嬷嬷的手,问道:“我听宋新说,登徒子带着船队北上避暑去了是吗?” 容嬷嬷抚着额头,无奈道:“登徒子是谁?” “哎呀,就是上次我们去河边纳凉,踩到狗屎那个!” 朱月澜翻了个白眼,对于容嬷嬷竟然不知道登徒子是谁显得很不满。 容嬷嬷恍然大悟道:“公主殿下说的是锦衣卫的陈大人吧,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奴婢听说他是奉万岁之命,押送晋王回太原去给老王爷守陵,并非是带着船队北上避暑。” “我不管我不管,他就是带着船队去避暑去了,死登徒子,臭登徒子,去避暑竟然不带上本公主,枉本公主每次还给你拿那么多好吃的,太不够朋友辣!” 看着朱月澜一副无赖样,容嬷嬷忍不住提醒道:“公主殿下,注意仪态,要是让教习礼仪的女官看见,少不得您又要被罚站。” “啊~我都要热死辣,还怎么注意仪态,死陈堪,避暑都不带我,等你回来看本公主怎么找你算账。” ... “阿嚏!” 刚刚躺下的陈堪突然打了个喷嚏。 咦,难道有人在骂我? “阿嚏,阿嚏!” 又是两个喷嚏,直接将陈堪的睡意给喷没了。 和衣走出房门,来到甲板之上,黑黢黢的,只有船头的火把还在黑夜之中坚强的照亮着前路。 陈堪抬头一看,原本月色大明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了一片巨大的乌云里,要下雨了吗? 宋青打着火把而来,看见陈堪站在甲板上不由得一愣。 随后躬身道:“大人,要下雨了,前路不清,宝船无法继续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