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堪称豪华的牢房,陈堪不由得想起了刚穿越过来时的惨状。 同样都是蹲大牢,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陈堪激动得热泪盈眶,感慨道:“这他妈才是给人住的牢房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胖厨子,陈堪顿时露出了尖酸刻薄的嘴脸,指着灶台道:“本官饿了,马上给本官做饭。” 胖厨子哭丧着脸道:“大人,小人就不能在外面做好了给您送进来吗?” 陈堪板着脸道:“不能。” “为什么?” “因为本官得罪了晋王,怕被人下毒,你就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做饭,本官安心点。” 陈堪的理由很充分,充分到了胖厨子根本没办法拒绝。 胖厨子很想反驳。 这里可是锦衣卫,论玩毒,锦衣卫才是祖宗好吗,谁那么大胆子敢在锦衣卫的饭菜里下毒? 但是他不敢。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生火做饭去了。 可能,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 陈堪躺在床上默默的等着胖厨子饭菜做好。 心里不断的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 朱济熺在朝堂之上的发难,被方孝孺轻松化解,而朱棣也明显是要拉偏架的。 所以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打了个圈,但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朝堂手段没用,那接下来朱济熺很有可能采用其他手段。 包括但不限于刺杀,下毒等卑鄙无耻的招数。 而自己布下的手段,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的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那么这半个月之内,自己的小命可就全看锦衣卫的守卫给不给力了。 至于刑部那边,朱济熺拿不出确切的证据,这年头又没有手机监控啥的,而证人,陈堪可不信永宁街的百姓敢进锦衣卫衙门来指认自己。 等他们去调查,去取证,再到自己定下罪名,半个月早就过去了,而那时,朱济熺也该倒台了。 很好,到目前为止,局势依旧在自己的掌控中。 确信没有什么环节出现纰漏之后,陈堪眼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 原本他最早是打算用宁王朱权来开刀的。 但朱济熺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都要削的,削谁不是削呢? “大人,饭好了,请用。” 胖厨子小心翼翼的将饭菜端到陈堪床前的桌子上,便打算转身回自己房间。 “站住!” 陈堪从思索中回神,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说道:“这么多菜本官一个人也吃不完。你拿个碗来,一样夹点,一块儿吃了吧。” 胖厨子一愣。 陈堪笑道:“没错,本官就是信不过你。” 胖厨子:“......” 就算信不过你也不要赤裸裸的说出来好吗,我们厨子没有尊严的吗? 胖厨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含泪吃了三大碗米饭。 与此同时,奉天殿偏殿之内,朱棣和道衍,李景隆相对而坐。 朱棣正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御膳房送来的饭食。 而李景隆就像屁股上长了颗痔疮似的,时不时的抓耳挠腮,时不时的又挪挪屁股。 唯有道衍是在认认真真的吃饭。 “给朕坐好!” 朱棣突然呵斥了一声,李景隆乖乖坐正,不敢再乱动。 待奏折看完,碗中的食物也刚好见底。 放下奏折,朱棣问道:“陈堪这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你知不知情?” “不知情,不知道,跟臣没关系。” 李景隆脖子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哼!” 朱棣冷哼一声,随后说道:“你去告诉陈堪,就说他的削藩之策,朕同意了。” 李景隆小声嘀咕道:“陛下,那是臣的削藩之策。” 朱棣没有纠结李景隆的话,转头对着道衍问道:“先生,陈堪前日里派出的人现在到哪了?” 道衍应道:“回陛下,此时约莫到宋州地界了。” “嗯!” 沉吟了片刻,朱棣道:“本王这个好侄儿,既然他那么想待在京师,那就让他永远留在京师吧。” 道衍闻言,摇了摇头,笑道:“陛下,若是如此,光靠陈小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