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嗷这一嗓子,效果很好,只见大臣们瞬间便将惊愕的目光投向了陈堪。 而陈堪则是一下子跪倒在大殿中央,满脸委屈的大叫道:“陛下,他们冤枉臣,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众大臣:“???” 一瞬间,大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看着陈堪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样子,朱棣差点笑出声来。 这小子,太会演了。 于是他赶紧装配合道:“哦,他们怎么冤枉你了?” 陈堪道:“他们冤枉臣纵火烧毁晋王殿下的别院,陛下明鉴,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纵火烧毁一位亲王的府邸啊。” 陈堪此言一出,王姓御史瞬间气得脸色通红,大声呵斥道:“陈堪,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你还想狡辩吗?” “狡辩?” “这位大人此言何意?” 王御史怒道:“那么多百姓亲眼看见你烧了晋王殿下的宅子,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陈堪反驳道:“谁看见了,谁,这位大人,说话做事要讲证据,有谁看见了,你倒是把他请出来啊。” “昨日,永宁街的百姓都看见了你,容不得你在这里胡搅蛮缠,陛下,臣请即刻诛杀此僚。” 王御大袖一挥,应了一句后便转头看向了朱棣。 陈堪也懒得跟他多说,看着朱棣拱手道:“陛下,臣昨日确实路过了永宁街,但这也不能证明晋王殿下的宅子就是臣烧的吧?臣还说昨日里看见王大人去逛青楼了呢。” “混账,竟敢凭空污蔑老夫的清白。” 陈堪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应道:“你又没有亲眼看见本官烧毁晋王别院,岂不是同样信口开河?” 说完,陈堪径直朝朱棣道:“陛下明鉴,微臣昨日里乃是发现晋王别院起火了,特意赶去救火的,五城兵马司的人可以为微臣作证。至于王大人说是微臣放火烧了晋王殿下的别院,纯属无稽之谈,试问,微臣若是放火之人,又何必要去救火呢?” 朱棣闻言,转头看向朱济熺,问道:“晋王,你说陈堪放火烧了你的宅子,可有证据?” 朱济熺看了陈堪一眼,缓缓摇头道:“没有。” 朱棣又问:“可有证人?” 朱济熺点头道:“有,昨日永宁街上的百姓可以为臣作证。” “笑话。” 帮助陈堪说话的那个官员顿时反驳道:“难道要将百姓带来朝堂之上作证吗,那大明那么多政务还要不要处理了?” 顿了顿,对着朱棣拱手道:“陛下,依臣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寻常的失火案罢了,放在朝堂之上讨论能得出什么结果,臣请陛下将此案打回刑部,由刑部查出一个真相之后,再来论罪不迟。” 高明! 陈堪偷偷为他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方孝孺的马仔,一句话便将此事的性质给定了下来。 “诸卿以为呢?” 朱棣环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朱济熺身上。 朱济熺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也清楚,有方孝孺力保,自己想要在朝堂之上将陈堪定罪是不可能了。 继续扯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另寻他法。 遂点头道:“臣无异议。” 一群大臣则更没有什么异议了。 为了一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藩王,得罪圣眷正浓的方孝孺,他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至于几个为朱济熺出声的御史言官,朱济熺都同意了,他们还能有什么话说? 而陈堪这个当事人,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见所有人都没意见,朱棣朝着一侧喊道:“纪纲,先将嫌犯陈堪收监。” “是。” 身为天子亲军统领的纪纲,自然有在朝堂之上拿人的权力。 一声令下,门外冲进来两个锦衣校尉,架起陈堪便朝外面走去。 陈堪没有反抗,反正是锦衣卫的诏狱收押自己,又不是刑部的大狱收押自己。 跟回家一样,有什么好反抗的。 出了奉天殿,两个锦衣校尉有些歉意的的在陈堪耳边低声道:“大人,对不住了。” “无妨,对了,记得把那个胖厨子调到诏狱来给本官做饭,其他人做的本官吃不惯。” 陈堪被锦衣卫带走,朱棣看着刑部尚书雒佥,淡淡的吩咐道:“先立案吧,此事便由刑部全权负责,记住,一定要还晋王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