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看账本时他还抱有侥幸心理,那么当陈堪说要给他请功时,是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他可不信陈堪会大发善心真的去陛言而喻了。
想想陈堪在京师的凶名,老太监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片刻后,招来心腹吩咐道:“那些东西暂时别动,另外吩咐下去,让咱家不留情面,伸手砍手,伸脚砍脚。”
......
回到家中,陈堪便又一次躲进了书房。
然后是老样子,将所有事情都写下来,不断地排列组合不断的推翻。
就目前来说,摆在陈堪面前的事情很多。
首要的就是将欺负过自己老婆的人都狠狠的教训一遍,其次是银行即将遭遇的兑换危机。
再然后是继续抓紧遂发火铳的研制。
虽说陈堪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军器监的工匠也没有停止火铳的研究,甚至在城外屠杀白莲教众时用的也是新式火铳。
但陈堪很清楚,热武器的研究是没有瓶颈的。
至于收徒和培养朱瞻基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最高,但这件事情却是最不能着急的一件,怎么也得先试探一下朱棣的态度才好做出应对。
而五城兵马司那边,自从自己卧床之后,便由朱高燧接手,所以暂时不用自己插手,任他野蛮生长就好。
最后就是和朱棣提议的开办大明皇家军事学院的事情。
将所有的事情都写下来过一遍,接下来的前进方向就很明朗了。
陈堪在书房一待就是两个时辰过去。
等他推开房门,已是月上中天时分。
扑面而来的寒气让陈堪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哆嗦过后,就是肚子里传出咕咕咕的反抗。
先吃饭。
陈堪做出了决定。
不管要耍什么阴谋诡计,都需要吃饱肚子作为前提。
好在府中的厨子已经非常习惯自家侯爷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随时进食的要求。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被抬上了桌子。
吃饱了肚子,又在下人的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陈堪便回到卧房。
朱月澜已经睡下,陈堪不想吵醒她。
轻轻吹灭烛台,又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爬上床。
只是刚刚爬上床,一具曼妙的胴体就像八爪鱼一样盘旋在陈堪身上。
“夫人还没睡着?”
朱月澜慵懒的应道:“夫君,妾身今日看你考较花时的学问,是否起了收徒的心思?”
黑暗中,陈堪拍了拍朱月澜光滑的肩膀,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不错,为夫确实有这种想法,只不过,还需要再看看。”
朱月澜问道:“如果夫君要收徒,妾身觉得不如让父皇将朱瞻基放到你的门下,那孩子太调皮了,母后和大书房的先生已经管束不了他了。”
陈堪闻言,诧异道:“夫人就不怕为夫把皇孙殿下教坏了?”
“才不会呢,人家对夫君的学问有信心。”
朱月澜嘤咛一声,倒是让陈堪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他确实有将朱瞻基收归门下的想法,但自己一不是博学鸿儒,二非士林名士,也不知道朱棣会不会同意?
摇摇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陈堪道:“再说吧,我也还没想好呢。”
“嗯。”
朱月澜朝陈堪的怀里缩了一下,顿时让陈堪的身体燥热起来。
这个时候,傻子才去谈论那些煞风景的话题。
陈堪缩进被子里面,感受着耳边温热的呼吸,忽然怪笑道:“为夫觉得,教别人家孩子不如教我们自己的。”
“什么意思,我们......唔~”
朱月澜刚要问我们哪来的孩子,冷不丁发现自己的小嘴已经被堵上,一只大手也在顺着脊背朝着
她突然明白了陈堪的意思。
“咯吱~咯吱~咯吱。”
床的摇晃声配合着喘息声响起,在静谧的冬夜里,平添了几分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