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岁桉走得急竟连灯笼都未带,只得借月光看路。 昭天阁离那间寮房近,不过一会功夫便到阁楼脚下。 寒风刮起符纸,“簌簌”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引得人心中不住发怵。 俞岁桉绕阁楼半圈,挑好位置趴在窗边,她侧着耳朵隐隐约约听到细微交谈声。 可却听不清,只好将整个耳朵贴紧窗纸。 “郡主?”听声音便知是李纪淮讲的。 “我要嫁给绥平国五太子,你说有人能助我说服父皇,真能做到?……还有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要成为你身为的暗卫。” 半晌,俞岁桉只听见来回踱步的声响。 俞岁桉暗忖,李纪淮竟诓骗郡主。 阁楼内再次传来谈话声。 “好,我说的呢?”郡主语气明显愉悦些。 “我自有办法,我身后还有人。” “你若敢欺骗,定饶不了你。”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是阁楼门被推开。 “你是前些日子同我传信的人吗?”许是郡主放心不下,转而问李纪淮道。 “不是郡主你今日传信于我的,叫我在此等候?” “呯”有东西砸中俞岁桉,那物自头顶滑落。 她伸手触摸,是雪,整个斗篷外皆沾了雪。 阁楼屋檐上满是积雪,滑落下来也是情理之中。 可阁楼内的人不是如此想的,许是心虚怕被人知晓,李纪淮先喊道:“谁在那!” “有人?怎会有人,今夜本郡主与你相会岂不是道不清了,你快些去把那人抓来,快啊!” 这次俞岁桉不必贴紧窗棂也能听清,她提起群摆左右环顾。 突的,瞧见远处有颗柏树,可那柏树干偏细藏不住人。 焦急时她瞥见斗篷上的雪,旋即抬头看向屋檐。 皎皎明月,符纸飘动。 有一处屋檐少了大块雪,正巧那蹲着一人。 此刻月光正好,恰巧能看清那人面貌。 是宋缙。 俞岁桉面色由惊转喜。 她抬手挥舞,手臂堪堪露出,见檐上人无动于衷,她心中更是慌乱。 靴子踩在积雪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每一声皆跟随她的脉搏起伏。 俞岁桉眼睫轻颤,手心出汗,遭了要被发现。 她察觉头顶黑影闪过,抬头瞧见宋缙飞跃而下,带着寒风刮过她的发梢。 宋缙稳稳落地,眸色冷淡。 瞬间双脚悬空,这一次宋缙又是提着她后襟上来的。 屋檐瓦片不是平的,她一时站不稳,拉着宋缙手肘稳身,旋即猫着腰不怕死的往下看。 只见雪地上一连串脚印,脚印子却在某处突然消失,任谁皆能想到是上了屋檐。 紧张的情绪刹那间翻涌而来。 不待她求助后襟又被捏起,她侧头眸子冷剐宋缙一眼。 这次她抬手握住襟后的手,借此不让衣襟被扯、乱。 她平生第一次有人将她如猫一般提起,丝毫不顾及她感受。 瓦片发出轻微声响,二人站于立牌匾处的屋檐上。 阁楼前繁茂的柏树将将把二人身形遮挡。 少顷,李纪淮绕回阁楼前,他拍掉身上雪花,“只是积雪落了下了,并未有人。” 他是故意不说?还是未看见? 俞岁桉拉回思绪,继而看向檐下,清兰郡主松了口气,未与他多说转身离开。 李纪淮见状不顾身上残留的雪,允自跟上。 待二人走远后,俞岁桉长呼口气,侧头看向宋缙示意他可以走了。 可宋缙却不理会她,自顾自一跃而下。 月色中靛蓝衣袍,墨发高束,长剑握手。哪家姑娘见了不得芳心暗许,可唯独他性子不好。 俞岁桉压低腰身,招手引他注意。 宋缙不理她,从怀里掏出一物,行至门前,抬起锁扣伸手转动。 几息后,锁扣被扭开,再将其一把扯下。 那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蹑手蹑脚地踩在瓦片上,找到一处合适位置后蹲下身。 她取下几块瓦片,向屋内张望。 屋内黝黑,只见着宋缙从光处走进阁内。 他掏
宋缙真不懂怜香惜玉(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