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忤逆李老师,是在很抱歉。” 他长得清纯,俊秀到几乎有几分幼态,眼睛一眨似乎就会泛出盈盈水光,实在是让人很难不心软。 那人语气软了几分,也带上了几分犹豫不定:“是这样吗……啊,但是银翼狼这个样子,我们也实在不好向外界交代。你也知道,民众一直很喜欢它和你父亲,明天就有一场盛大的……” 扶漪双手抱臂,张嘴就打断他,讥讽道:“给个交代,所以明知道死的是假银翼狼,也要把人推出去顶锅吗?那将来真的银翼狼回来,你们要把谁推出去?” 那人倒是没生气,苦恼道:“也不是,现在我们的意思是能瞒多久是多久,死的是假的,我们当然不能按真的处理……就是这件事,总得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扶老师见过真正的银翼狼,应该……” 扶漪记得白辞月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就装可怜装傻。她装不出那种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感觉,面无表情憋了很久,憋出一个笑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它毕竟都跑了,我也不能给你伪造一个出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钧突然说:“那倒也不必。只需要您出面作证银翼狼是往沧山的方向跑了就行。” 白辞月面色不变,心里却沉了一下。银翼狼既然是假的,学院就没有立场追究扶漪的过错,毕竟监控中显示她是正当防卫,这时候他们还死缠烂打就很不对劲。 他一直忍着和这些人来来回回扯皮这件事,就是想看看对方的目的,这下总算是试出来了,这是想让扶漪主动往坑里跳。 怪不得他们没有证据也一直穷追不舍,这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担责任了。 白辞月静静盯着他们每一个看了过去,暗暗把这些人都牢牢记在心底,脸上笑容愈发温和:“您说的是,但是扶老师并不如您德高望重,要如何取信于人呢?”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李钧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他刚想说什么,就突然被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不用找了。” 众人回头看过去,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缓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巨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他小半张脸。他身影消瘦,略显佝偻,即使走得极为缓慢也不难看出其步履蹒跚。 随后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掀开兜帽,竟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 是白辉!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任由众人打量,手中握着一支手杖,轻轻在地上点了点:“银翼狼是我派出去的,你们既然这么想念它,我可以让它回来后亲自去拜访你们。” 白辉在学院的地位一直举足轻重,甚至可以说是碾压式,他一回来,顿时就没有人敢开口了。 他轻飘飘看了这些人一眼,冷斥道:“没有一点出息了!一个个四五十岁的人,逮着两个孩子斤斤计较,有没有点为人长辈的样子!都回去!” 挨了顿骂,这些人都显得蔫头耷脑,不敢反驳,依次都散了。李钧看上去还很不服气,白辉叹了口气,抬起手杖,还没说什么,李钧就灰溜溜走了。 白辉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咳了两声,面无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扶漪现在看到他就浑身别扭,抿着唇欲言又止,白辉注意到她,笑了笑:“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你也别和他们计较,身在高位,要担起责任,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他们总得为底下人想想。” 白辞月赶紧拉过话题问道:“院长,您为什么要派银翼狼去沧山?还有,您突然昏迷是怎么回事?” 白辉开玩笑似的道:“我睡着了,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 他清楚看到了两个人眼中的“不信”二字,失笑道:“就是……让它去找点东西。” 白辉对这种过度关注有这反感,眉心微皱,表情有些无奈:“但是每天都有人来给我测血值,我只不过半天没回复他们,就急成这样。我要是真的死了,他们岂不乱成一团?” 白辞月愣了愣:“您不会死的。” 扶漪却问:“您让银翼狼做什么事去了?” 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太过直白失礼,对谈话中被一笔带过的事情刨根问底,难免会让人尴尬。白辉也结结实实愣了半天,最后才笑了一下,眉目舒展,温和从容:“我想……寻找和灵兽和平相处的办法。” “要加入吗?”他若有所指道:“你们也一定能帮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