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雪花自天际缓缓飘落,干净广阔的东京市的天空仿佛只剩下无数纷飞的雪,将人和物都覆盖淹没。 今天和客户有洽谈,你在外面跑了一天,尽管穿着很厚实的针织长裙,走动时窜进裙内的冷风还是冻得你膝盖发红。 至于这个天气为什么还穿裙子,不是你想不开,而是日本人根本不穿秋裤,单单一条女式西裤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还不如长袜加长裙。 可恶、要是在国内的话,你这会儿早就秋裤叠加绒裤,里面还贴暖宝宝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家,你丢下公务包直奔隔壁。 年关将近,又是大雪的季节,你以自家客厅的沙发茶几挪不开位置为由,把过冬神器——被炉——搬到降谷零的公寓里装上了。 这几天你总是往这边跑,今天到的时候被炉已经开了有一段时间,看样子是有人提前帮你预热了。 你拎着裙角,把冻到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腿伸进去,忍受着回暖时麻麻痒痒的感觉,伏在暖呼呼的桌板上痛苦□□。 “呃啊——活过来了……” “唔哇、三十岁未到的女性居然发出了老爷爷一样的声音。你没事吧?” 降谷零从厨房探出头,看到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便在围裙上擦了下手,走了过来。 “腿快要被冻掉了……” “这么严重?我看看。” “欸?不用的,很快就暖和了。” 他在被炉的侧边单膝跪下,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你的额头。 “万一有冻伤怎么办,去年不才因为这个吃过很多苦吗?你这个笨蛋在它痛起来之前完全不会发现的吧。” “唔!……虽然是你说的这样,但也没有到笨蛋的地步啊。” “对自己的身体都这么迟钝,不是笨蛋是什么。快把腿伸出来。” 你被接二连三的「笨蛋」训到憋了一肚子的气,但在对方认真到有些骇人的视线里又不敢反抗,只好磨磨蹭蹭地挪出被炉,嘴上小声抱怨着。 “伸腿什么的,完全是性骚扰发言吧……” 降谷零闻言勾了下唇角。 “既然知道,还这么配合我?” 什么!? 性骚扰犯人的自曝发言让你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就是去按自己长裙的裙角,可惜才到半路就被扣住了手腕。 “开玩笑的,真的只是看一下有没有冻伤。” 他拉着你的手搁到一边,在你半信半疑地眼神下缓慢卷起长裙至膝盖附近,短短几秒的时间你浑身绷紧,做足了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的准备。 温热的手掌托着冰凉的脚跟一点一点揉捏着小腿往上摸,促进血液循环之后很有效地缓解了之前的麻痒,而且似乎是心理因素,你总觉得他摸过的地方都热了起来。 降谷零垂着头观察腿面有没有冻伤,额前细碎的刘海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你在发丝的间隙里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细致到仿佛要看清每一寸肌肤的眼神。 ……他真的在很认真地担心你会不会被冻到。 胸腔里有什么小小地跃动了一下。 “有感觉到特别疼的地方吗?” “……没有。” 你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悸动,又有点罪恶感。不是指背叛诸伏景光什么的,而是……明明自己已经得到了很多,却还在感到不满,对这样贪婪的自己的一种厌弃。 现在的生活方式虽然有着割裂感,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已经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做到了最好,从来没有忽视过你的感受。而三人之间的感情尽管理不清,但他们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只要你肯下定决心,他们一定会尊重你的选择…… 似乎都是你稍微宽恕一下自己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们又还要进行危险辛苦的工作,多余的精力本就不多。 …… 你静静地抱着膝盖胡思乱想,直到降谷零放开你的小腿才回过神来。 一抬头,你就对上了他打量的眼神。 “怎、怎么了……?” 刚刚走神的时候没露出什么特别奇怪的表情吧?你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没什么。” 降谷零视线稍微偏了偏,眉头蹙起又很快展开。 “大腿的部分需要我看一下吗?” !? 你立刻按住裙子往回缩。 降谷零很是遗憾地看了你一眼,撑着膝盖
你努力思考(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