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蜘蛛们的目光下伊塔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她把叉子放在盘子里,礼貌地保持沉默。但右边的信长端详了她一会儿,开口了:“这个小姑娘就是芬克斯之前说的奖品?” 伊塔顿了顿,有点不解:“奖品?” “谁第一个杀了以撒,谁就能赢得奖品,”信长耸耸肩,“芬克斯和飞坦开的无聊赌局。” 杀了以撒。 这个短语现在听来还是有种刺痛的不适感。 伊塔轻轻吸了口气,偏过脸来,直视着他说:“是吗,看来你们谁都没赢呢。” 空气些微地凝滞了。 在旅团当惯了和事佬·侠客迅速咬下一口蛋糕,抬起了头:“……话是这样没错啦——” 信长打断了他:“倒是有点胆量,”男人微微耷拉下来的眼皮下面的眼睛如寒刀一般,“我似乎对你有点印象,在斯德纳尔吧?和现在如出一辙的大胆……” 在他说话时,伊塔六分注意力在他的眼神上,另外四分在他的刀上。她知道信长的刀配合上圆在一定距离内是必杀的,她不可能躲开——但或许她可以撕掉他一只手,只要反应足够快——就像西索的那次。 信长的刀终究没有出鞘。 “……居然没被磨掉,看来是有些骨气,”他语气一变,整个人又重新懒散了起来,“而且你说的没错,我们谁都没赢。我还不至于杀掉只是说了句真话的人。” 他甚至连态度都好了一些,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你很维护他呢……你们什么关系?儿童爱情?” 吃着草莓慕斯的侠客噗嗤一声笑了。 伊塔:…… 伊塔:“是重要的同伴。” 现在还有窝金的信长秒懂:“原来如此,”他的态度更好了,“敢于维护同伴,不错。” 他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信长·哈查马。” “伊塔。” 冷淡的女孩声线忽然插入,“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以撒的影?” 慢了好几拍的信长:“嗯?什么?” “别因为塔塔看起来是个毫无锻炼的普通人就大意啦,”侠客小贴士温馨提醒,“用凝看看。” 玛琪在一旁抱胸,漠然补刀:“如果刚才信长你出了手,这会儿我可能在缝你的胳膊。” 有点迟钝的强化系·信长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伊塔身上的残念,他连眼皮都惊得往上掀了掀:“喔!”并没有因此而恼怒,信长的语气是纯粹的兴奋,“好强的念……是我的失误。” 他又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个残念——你们真的只是重要的同伴?” 虽然看不见影的具体模样,但从他们的表现里已经有了隐约感知的伊塔:“……不是。” 她面无表情:“是儿童爱情。” …… 伊塔最后还是被提溜到了蜘蛛老巢里。 她直接放弃了抵抗,唯一的要求是带上自己刚刚采购的装备(幸好西索还知道把东西留给她)。蜘蛛们这次的落脚点是一家星级酒店,外表富丽堂皇,门口甚至有一个音乐雕像喷泉,差点闪瞎穷苦人民·伊塔的眼。 ……好家伙,幻影旅团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你们不是住废弃教堂的吗? 自从她说了“儿童爱情”之后,侠客的态度就变得奇怪起来。他罕见地没有拉着她聊天,只是安静地走在后面,连脚步声都轻不可闻。 不对劲。 没了润滑剂·侠客,玛琪本就是寡言少语的冰山美人,信长又大大咧咧完全读不懂空气,于是四个人一路的气氛都很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押着犯人上刑场呢——虽然事实也差不多。 犯人·伊塔很有眼力见,一上电梯就直奔角落,抱着沉重的小背包假装自己是个哑巴,恨不得存在感低一点,再低一点—— 然而不知为何,出了电梯的一刹那,侠客忽然向前赶了几步,来了伊塔的身侧。 “环境还不错吧?”他的娃娃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清爽的笑容,“我把组织的钱都取出来了——反正以后也没人用,不如在走之前花掉得了,毕竟是曾经的同事辛辛苦苦挣来的嘛。” 你说的是那个被你一吨TNT炸没的组织?辛苦干了一辈子不仅命没在你手里,连钱都要没在你手里是吗? 伊塔还能说什么?她只能说:“好啊,很有功德。” 侠客又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情绪似乎完全回归了正常,推开门,愉快地喊了一声:“团长!我把塔塔带来啦。” 门开的一刹那,仿佛平行世界的剧情重现,伊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