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进皮肤,伊尔迷的黑色眼睛如同妖鬼,他的阴暗性格第一次显露了一角:“——而我,并不介意无偿杀人,应该说,有些时候毫无理由的杀戮反而更加有趣呢……” “是么♠~怪不得刚才小伊一直若有若无地想要杀掉我和那个金发的男人呢,难道是因为我和他都动了♦~你♠~的♠~东♠~西♠~么~”西索嘻嘻的笑着,声音仿佛沾了蜜糖的毒液,“是不是呢,小伊?” 一惊之下,伊塔差点就捏碎了手里的小饼干。 什么鬼?! 然而伊尔迷的杀气却忽然消失了,他低下头,似乎在思索。 西索却不愿放过他,这个黑暗的魔术师金色的眼睛缠绕在伊尔迷身上,像是饥渴的鲨鱼,疯狂舔嗅别人心里的血腥味:“是不是呀,只~属于你~的~小伊塔呢♠~” 伊塔全身都凉了。因为恐惧。 她终于醒悟过来西索在做什么,他之前对自己那么亲昵的挑逗,暗中保护一样的姿态,面对着帕里斯通时的隐约的占有欲,一直都是在隐晦地刺激伊尔迷·揍敌客。 她一直以为这是西索不知道为什么而发疯的奇怪表现。 但是西索从没有发疯过,他一直很冷静,很理智。 也很残忍。 因为伊塔知道西索做了什么,伊尔迷也知道。 无论黑色大猫对她有什么感觉,无论是一丝丝的好感和喜欢,或者无法掌控的兴趣,或者是杀意,都不重要。因为对于这些狩猎者来说,它们都是一种感觉——狩猎的欲望。 而狩猎,本质上是一种独占欲。 伊尔迷当然不会杀西索或者帕里斯通,这不过是一场拙劣的引诱,就连伊塔都能看出来。 而西索也不想要这个,他想要的,无非是埋下一根刺。 一个想法,是人心中最锋利隐晦的刺,尤其是那种在心里慢慢滋生的,在每一天每一个小时,可以碰触可以看到的,都隐隐发痛的渴求和欲望。 这才是西索之前所做的一切的意义。 并且,他的话里还有威胁的意味——毕竟,不单单伊尔迷你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独占欲,其他人也会有哦~那可怎么办呢? 如果伊塔会死还好,大不了杀了她,但是问题在于——伊塔不会死。 她不会死,那根刺就永不会消失。 这样的,一天天,每时每刻,在阴暗处慢慢发酵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西索想要的,是一根淬了毒的刺,可以把她推入地狱的刺。 她看着西索,他站在酒馆明明灭灭的灯光下,疯狂闪烁的阴暗里,他似乎一座恐怖的灰色石雕,脸上的微笑因为期待而微微扭曲,浑身的念压在空气里浮动。 感到了她的注视,西索忽然歪头看着伊塔,一边对着她扭曲地笑着,一边亮出了牌面,那张他一直用来抵着嘴唇的JOKER牌。 上面是猩红的英文单词“GIFT”。 礼物。 一瞬间,这个时刻和以撒的那场“爆炸暗杀”的“礼物”重合。 伊塔终于捏碎了手里的小饼干,虚脱一样,她几乎有些无力地看着西索,除了看着他,她什么也不能做。那种怪异的违和感再次出现,她看着他,虚弱地用口型问他: “你是谁?” 仿佛极度的刺激,西索的金色眼睛猛然亮如妖鬼。他颤抖起来,用手捂住脸,只从指缝里死死盯着伊塔,慢慢地回给她一个清晰无比口型: “我是♣~西♠~索♠~,千万♦~不要认错哦♠~”